沈千尋說道:「你不覺得A國第一夫人曾經身陷毒癮很不堪嗎?」
季如楓的黑眸變得黝暗深,雖然表情沒改變,但是有某種令人震懾的力量,從他眼中迸射而出:「那冷月呢?冷月在越南的時候,傷口大面積感染,為了不拖累你們選擇了自殺。都說自殺是懦弱膽怯的表現,為人不齒和譏嘲,你曾經因為冷月自殺的舉動而感到不齒嗎?」
她皺眉:「這是兩碼事。」
季如楓黑眸一凜,淡漠的面具有了裂縫:「這其實是一碼事。你們都是為了國家而戰,就算自殺而死,被人注射海洛因,你們都是受國民尊敬欽佩的英雄。」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季如楓的話語宛若能夠穿透溫和的表象,造成催眠似的魔力。
「現在我們不是在總統辦公室,你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講官話、客套話嗎?」他還是喜歡拿話來反問別人。
「我昨天跟你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你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
「我總需要時間梳理一下情緒,不是嗎?」
「你以前臨時遇到突發事件需要發言的時候,說話不是挺溜的嗎?」
「真遇到突發事件,上去發言,不只是我,各國總統發言速度都很緩慢,總要邊說邊思考下一句該說什麼才合適。總統並不是神人。」
季如楓的最後一句話,讓沈千尋心神一動,笑了笑,「季如楓,其實相互信任並不難,是不是?」
「嗯。」他頓了頓,問她:「你還有疑問嗎?」
「沒有了。」
「那好,關於葉先生是你心理醫生這件事情,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解釋一下。」季如楓想起葉闕,不由皺起了眉頭。
「我不確定你是否想聽。」
「你可以說說看。」
********************
第一次見到葉闕,是在初冬的一個午後。
當時簡鈺已經把她困在家裡好幾天了,試圖讓她戒毒,但是伴隨著戒毒的同時,她開始不停的流汗,抽筋。
前兩天的時候,她關節處一陣陣鑽心的疼,簡鈺在一旁看著眼眶含淚,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沒有吸毒的第三日,她開始產生幻覺,被人追殺,她甚至把簡鈺當成SK的人,靜靜的掐著他的脖子,想要殺死他。
當她發現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很痛苦,靜靜的抓著簡鈺的手臂,哽咽道:「簡鈺,求求你了,你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