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清羽牽起她,往他們新家走去。
這一次沒有停頓,兩人相攜走進了新家庭院。
一排緋紅的大紅燈籠掛在廊檐雀替上,隨風飄曳,燭光閃爍,星星點點,像置身於一片燈海。
喜字窗花貼滿雕花窗欞,邁步入屋,蠟燭換成了紅燭,房帳橫披大紅色綢帛。
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紅,秦蓁快在這片紅色中醉了,雙頰也變得駝紅靡麗。
簫清羽等不急,橫抱起嬌妻,溫柔渴切的目光落在她彩霞般的臉上:「今夜,補我們的洞房花燭。」
第37章
這一夜,梨壓海棠,花開堪折。
這一夜,絲蘿繞喬,雲雨顛覆。
這一夜,反反覆覆,醉生夢死。
衣裙撒落得滿地都是,紅燭早已燃盡,直到天方破曉,帳內驟雨初歇。
簫清羽猶未饜足的,在晨曦的微光中不忍離開妻子的水色嬌顏,就這樣撐著手臂盯著她將將昏過去的睡臉,回憶著徹夜的噬骨滋味。
陽光在秦蓁臉上逡巡了幾圈,她動了動乏軟的手指,一抹撕痛直衝腦頂,令她臻眉緊蹙,立刻清醒過來。
秦蓁一眼便看到旁邊打量的男人,對比之下,他已經穿得衣冠楚楚,撐臂躺在身側。
她難為情拉上薄被,遮掩住覆有紅梅的雪肩,只露出一隻腦袋,還別過去背對著他的。
男人像黏人的小狗般,見她一醒,不給喘息機會,黏黏糊糊的擠開被子親吻。
他知道她疲累過度,親一會便克制住,伏在她耳畔邊,輕揉她的腰:「還會不會很疼?」
秦蓁雙目緊閉,睫如蝶翼,羞赧輕顫,輕輕搖了搖頭。
婚前聽過姐姐們傳教過,新婚夜要吃苦頭的,叫她忍一忍。但當她身臨其境,才知那一點痛楚,跟心上人靠近的幸福相比,不過滄海一粟,情到濃時根本都忘卻了。
「秦蓁,你真的是我的人了。」
男人抱著她傻乎乎的說了句,眼角嘴角都是笑意。
秦蓁回抱男人,同他溫存了片刻。
日頭逐漸從房檐邊移出,挪上中空。秦蓁枕靠在男人臂彎上,奇怪的問:「都什麼時候了,你穿成這樣,沒有出去集合大家狩獵?」
簫清羽撫挲她細膩的身軀,萬般不舍:「我怕你醒來有什麼需要,就在這守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