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被裴老爺召見的簫清羽,打算先找到裴承志,問清簫含玉這兩天的情況。他一個大男人,不好直接去問妹妹這些事,更重要的,他想打聽裴夫人的意思,是否如秦蓁猜測的那樣城府深沉。
「裴兄,冒昧來訪,打攪了。」簫清羽撂衫坐在石凳上。
抓頭撓腮的裴承志聽到聲音,詫異的睜眼:「簫老弟,你何時來的,怎麼進來的?」
「這個,山人……哦不,夫人自有妙計。」簫清羽微笑道。
「嘁,」裴承志揮了揮手,沒興趣知道了,他忿忿不平,又朝簫清羽哼了一聲:「哼。」
簫清羽感到奇怪:「我哪裡得罪裴兄了?」
裴承志拍向石桌:「還不是你那個堂妹,可把我害慘了。好端端的跑來我家,我娘歡喜得很,經常安排她跟我在一起。我繼母正愁不知怎麼整死我呢,這就送上門一個。她暗地裡已經警告過我了,如果不對簫含玉負責,我就是始亂終棄。我爹,唉,我爹顧全顏面,一定不會站在我這邊!」
「啊,就住了幾天,就,就要負責了?」簫清羽驚嘆。
裴承志情緒低落,嘆息道:「我娘怎麼會無事獻殷勤,隨意收留村中女子。她是想操控我的婚姻,很早就想了。但我除了納幾房小妾,一直對我的正房不妥協,我想找個自己喜歡的。我這個人玩歸玩,感情上不會亂來,她一直拿我沒轍。」
一切真跟秦蓁所想的吻合!簫清羽本以為事情沒那麼複雜,現在他不得不信了。
「都是你!」
裴承志這幾天火氣無處發泄,他衝上前提揪簫清羽的衣襟,掐他脖子,邪火瞬間躥出來:「是你的好妹妹,讓我陷入如今被動的境地。她甘願跟我娘配合,噁心死我了,你們家家教都教出來什麼人!你也不是好東西。」
「咳裴兄,我」
「害你的人,是你自己,憑什麼怪到別人頭上。」
二男尋聲望去,見一道纖麗倩影邁上青階,身姿窈窕,韻味惑人,唯有一雙星眸透著微微的冰棱,寒氣逼人,宛如泛冰的湖面,帶刺的玫瑰,讓人心生憐愛卻不敢觸碰。
在那人凜冽的直視下,裴承志緩緩鬆開手,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我會害自己?你不用為了包庇簫清羽做出這樣可笑的指責。」
秦蓁轉過簫清羽的身子,攏袖抬手為他整理凌亂的衣衫:「裴少爺難道只能在這自怨自艾,想不出別的辦法。並不是的,你一開始就是最有能力制止這件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