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裴承志偏頭垂眸,掩飾眼底的脆弱。
秦蓁:「簫含玉一開始來做客,並不算什麼,可是住的時間長久了,就變了味兒。而你早就知悉你娘的想法,卻不敢強行把簫含玉趕出門,任由事態惡劣下去。甚至現在也為時不晚,你可以把簫含玉拉出去,當眾澄明,你跟她並無不正當關係。但你敢嗎?你不敢,你怕得罪你的繼母,你早已習慣當被她操縱的傀儡。你的事與我們無關,倒可惜了我那天真的堂妹。」
裴承志像被踩到尾巴的炸貓,氣得暴跳:「你敢這麼說我,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努力抗拒過!」
簫清羽忙打圓場:「是啊秦蓁,裴兄也很無奈的,他不會是這樣軟弱的人。」
「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人家說的你就信?人,怎麼會把自己的弱點說給你聽呢,」秦蓁冷漠的瞥裴承志一眼:「就憑一點,可以證明你就是軟弱的人。你在得到你娘暗示後,有沒有對含玉表示過拒絕,讓她清楚你的心意?」
裴承志臉色瞬間白了下來。
簫清羽驚訝:「裴兄,你不是說討厭含玉跟你娘裡應外合,難道你都沒同含玉說過不喜歡她,讓她一直誤會著?」
「反,反正都那樣了,說有什麼用,」裴承志含糊道,對秦蓁瞟了兩眼,不大敢直視:「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之前去看過含玉了,她絲毫沒有危機感,覺得一切理所應當。身為一個女子,倘若遭到男子拒絕,她還有臉若無其事嗎。裴少爺,如果你最初肯對簫含玉拒絕一聲,可能她自己都會跑掉,不會導致今天這樣主動權都在裴夫人手中的下乘局面。呵呵,恕我直言,你連這一步都不敢邁出,就等著你娘把阿貓阿狗也帶回來給你做媳婦吧。」秦蓁冷笑道。
裴承志又炸毛:「你說話一定要這麼難聽嗎,虧本少爺當初還覺得你挺好!」
簫清羽咳咳一聲,暗示妻子:「秦蓁,可能裴兄當局者迷,不如你想的周全。他現在心情也不好,你就不要刺激他了。」
秦蓁點點頭,本想住口了的,她理完了簫清羽的衣襟手滑落之際,看到觸到他脖頸有一塊方才被裴承志掐的烏青,又朝裴承志忿忿罵了句:「懦夫!」
「你!」
「誒,好了好了,」簫清羽頭大如斗,橫插在二人中間,將不對盤的兩人隔離開來:「裴兄,你就彆氣了,秦蓁她也是在乎含玉,不是真的針對你。她這回聽到村中流言,特意跟我過來處理這件事,想辦法解救你們。」
裴承志撇嘴:「她的辦法,就是讓我趕走簫含玉,去向鄉親說明白?」
簫清羽沒有轉身詢問,他自己思忖道:「這個辦法可能開始還行,現在太晚了。要是裴夫人讓人亂傳謠言,又有含玉長住你們的事實,難以洗清。我們要想辦法堵住你娘的嘴,讓她心甘情願放含玉走,不亂說話。等事情過去一段時間,我們跟村民澄清真相,你娘再想舊事重提,別人也不會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