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凶蠻的插著腰,虎著臉:「你們每次吵架都要別人幫,日子怎麼過下去。她是你妻子,她生了那麼大氣,你半點不知情,還好意思說。一出問題,你又來問,自己不去家裡查,到底怎麼回事兒?她既然這半個月都待在簫家,定是在那裡受了委屈。對了,她娘留給她的手帕都不見了,你知不知道。」
簫清羽面露訝色,極為自責:「我只知道秦蓁隨手喜歡帶手帕,但沒留意過什麼樣式,也不知那是她娘留給她的。」
紀昭也沒一味的責怪,只道:「我們家的姑娘我知道,不是隨意發脾氣的嬌蠻小姐,你自個兒先回家看看吧。她暫時住在這,不會有問題的。」
簫清羽感激謝過,有了目標,比來時精神得多,大步往回跑去。
紀昭說著說著,把自己堵著這茬也說通了。對嘛,去簫家調查就好了,東家跟簫家的人相處不好,定是那對婆媳的問題。
單讓那個二楞小子回去調查,紀昭真不放心,當即決定跟回去。
簫含玉對偷竊一事有前科,小姑娘也喜歡絲帕這些玩意,簫清羽奔回去第一時間就想到去質問堂妹。
彼時簫含玉正在堂屋坐著的二老面前膝下承歡,被當眾質問偷盜的事情,很下不來台:「大哥!你怎麼能懷疑我偷東西呢,那什麼破手帕啊,金子做的還是寶石鑲的,我稀罕偷嗎!」
簫清羽憋氣:「我只是問問。」
周氏不依,挽起袖子要上前理論的架勢。簫含玉給攔住了,嘟嘴道:「算了娘,」聽簫清羽提過一句那是秦蓁娘的遺物,簫含玉皺眉道:「是不是掉哪了啊,我們幫忙找找吧。」
周氏詫異,戳她腦袋:「你沒生病吧,那女人之前去了趟裴家,把你的好姻緣都毀了,攪事精一個,你還想幫人家。」
簫含玉捂耳朵逃走:「別跟我提裴家,煩人。」
周氏不是容易消下的火的主,這兩天還積蓄了很多火沒處撒,早就想一吐為快,當即在堂屋裡大罵出來:「秦蓁嘚瑟什麼啊,她這半個月來什麼忙也沒幫到,吃睡吃睡,重活全都我們干,白呆著還不高興,我們沒跟她生氣,她先撂挑子不幹了。奶奶還病著,她說走就走。人又懶又饞,丟了個手帕讓全家都不安寧,她算什麼東西……」
「憑什麼這樣說我們家秦蓁!」
簫清羽話音未出,剛張嘴,就有一道女聲先聲奪人。
隨著紀昭跳進來撲向周氏,場面登時亂成一團麻線。女人家掐掐打打,戰力不容小覷,沒幾下就把屋中東西砸得滿地都是,哐當作響,引得門口經過的人紛紛伸頭看熱鬧。
兩方最終也沒爭辯出統一結果來,周氏用所有壞詞兒口無遮攔的把秦蓁罵了個透,紀昭不甘示弱的維護,一邊把周氏揍得鼻青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