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出口走去,他還要去找她。
「簫大哥!你去哪呢?」李秀珠牽住他的手腕,赧然道:「我待會還想跟你去溪邊走走。這幾天你好不容易得空。」
簫清羽側目,有些質疑有些受傷的打量李秀珠:「我前兩天就知道,阿奶是在裝病。我以為阿奶是想我回來陪她,沒有拆穿。現在想恐怕沒那麼簡單。」
說到這裡,他嘲弄的勾起了半邊唇。以為家人是需要他,卻最終還是逃不開利用二字。
他幾乎直白篤定的望著李秀珠道:「你娘,給了我大娘什麼好處?」
李秀珠對他的不對勁,他也是從得知阿奶裝病後,他才發覺。再有第一次婚姻被大娘換了十兩銀的前車之鑑,他就聯想出了這個大膽的猜測。
李秀珠單純,臉上藏不住事,被直指後,一臉的心虛顯露無疑,眼珠亂轉:「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簫清羽面色肅然,斬釘截鐵:「李姑娘,你若對我抱有這樣的心思,我以後就不該再同你來往了。不要聽信我大娘畫的任何大餅,不管你家出金山銀山,我跟你都絕無可能。」
簫清羽說完便離去,要去找周氏說明此事。他回到堂屋,才片刻功夫,意外看到有熟客來訪。
「裴兄?」簫清羽收斂住冷意,在裴承志身旁落座。
裴承志合起一直搖的竹扇,張嘴無頭無厘:「我說簫老弟,秦蓁她怎麼能那麼做呢,她不是很聰明嗎,該知道我那娘什麼德行,那東西到了她手上能討得了好嗎,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娘,借據算個球,一張手帕,賠點錢就能了事,給出的是繡帕,半年後還回去還能剩一根紗線麼!真是的,要不是有本少爺出馬,秦蓁得多傷心。」
裴承志暢快的說完了一通,他故意說得誇張些,就是為了鋪墊最後一句話,彰顯他過人的本事。
可惜秦蓁這幾天鬧彆扭不在家,不然得讓那欺負他的丫頭看看他的厲害,報答他的恩情。
簫清羽聽得雲里霧繞:「什麼?」
裴承志隨即從袖中抖落出一張素色繡蘭絲帕,擱桌上:「東西本少爺要回來了!秦蓁不說我是懦夫嗎?哼,知道我怎麼讓我娘……」
「手帕怎麼會在你娘那裡?!」
簫清羽問得又驚又急,硬生生把吹噓到一半的裴承志給打斷了。裴承志搔搔後腦勺,奇怪道:「你竟然不知道?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