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船上岸吧,你不是想去看花燈麼?」秦蓁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簫清羽沒有動船槳,挨到她身邊坐下,遙望碧波星點:「我倒覺得這裡更適合你。你不想去參加他們嗎?」
秦蓁不想來這裡,就是知道往年的金陵江全是這類文人活動,熱鬧非凡。秦蓁恬然搖頭,慢慢靠到他肩上:「在這個國祚經歷了五十七年的國家裡,維持它的並不只是門閥簪纓,高官侯爵,而是靠每一個人凝聚起來。不懂吟詩弄賦的農工,是最基礎最重要的。我並不覺得現在的生活有什麼不可言說,我很自由,很珍惜。不用隨波逐流。」
簫清羽愣了片刻,無奈的笑了:「秦蓁,你不必說這麼多給我聽,我也沒想過那麼多,」他攬上她的腰肢,執她手握於膝前:「我喜歡你,很喜歡,想單純的看看你各種模樣,樸素的,雅致的,多才的。既然放任你經商,我難道還計較這點事嗎,你儘管保持原來的你。」
秦蓁仰望蒼穹一輪弦月,莞爾道:「我以前過乞巧節的時候,真的沒有同別人參加過這些,充其量,跟秦瑟一起來過。你要想聽詩賦,我作一首?就不去別的船上了。」
「好啊。」簫清羽笑應道。
此時船頭船尾熙熙相連,江面沙鷗全無,星辰皓月皎皎懸於天空。
秦蓁心有所抒,唇翕張富有韻味的念起:
「江水熙熙鳶鳥稀,入天願把鵲橋支。天女已渡銀河水,怎奈痴郎還未知。」
簫清羽垂睫看她,眼底倒映細碎的波光,壓下唇:「知了,知了。」
她咧唇笑開,他趁機鑽入她檀口,攪亂一汪池水。
兩人不知不覺滾到船篷里去。秦蓁伏困在上面,故意勾人,吐氣如蘭:「夫君,想在船上試試麼。」
話剛落,下衫半解。秦蓁滾爬逃跑:「你瘋了,我說笑的,周圍都是船。」
簫清羽捉住她的腳踝,將爬出半截身子的人扯了回來,壓制在身下。
扯鬧半天,他無意翻出一個荷包,荷包的系帶竟被這番打鬧殃及池魚,松垮開口,抖落出幾根豆芽。
「還給我。」秦蓁紅著臉伸手去抓。
簫清羽順勢挽上她的手,伸向艙窗外邊,就著她手,一齊灑落豆芽:「這種事,我們兩人一起撒不是更好?」
秦蓁看他並無嘲弄之色,一臉誠摯期許,心中稍霽,隨他一同撒完荷包里的東西。
本以為逃過一劫,男人卻轉頭來,按住她的腰腹,眼微眯,調侃道:「想求子,撒這裡才是最重要的。」
「你,你別胡來,有人看過來怎麼辦。」
簫清羽吻住她唇,固定她東張西望的腦袋,含含糊糊:「不會有人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