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嘴角微微一抽,歪過頭。
「好啊。」
第72章
會廳內庭設有供人休憩的廂房,秦蓁跟面具人一前一後,在會館小廝引領下,來到一間房前。親眼看著兩個孤男寡女毫無避忌的走進一間房,小廝滿臉潮紅怪異,不敢多言,躬身告退時順帶關上了門。
房中陳設簡樸素淨,陽光充沛,本是雅致之地,卻因男人的一句話,染上不正經的靡靡氣息。
「秦東家,小爺我的好處,可不是白給的。在外面我是顧及你面子……想讓我繼續信守諾言,得看你怎麼把小爺伺候舒服了!」面具人坐在圈椅上,也不解下那身厚重的衣袍,包裹得像熊掌一樣的手掌往桌面上輕拍。
房屋中不見香爐香菸,不知是否這裡的家具是香木所制,或者拱門帘床帳被香料泡製過,面具人不知沁人心脾的香味從何而起,聞之魂魄蕩漾,意識微醉,好像腦子裡飄有細軟的棉絮,通過狹長狐眼孔洞望向女子的思念眼神,更添難忍的灼熱。
秦蓁解了披風,露線條起伏、窈窕綽約嬌軀,她在面具人對面位置坐了下來,藕臂撐腮,神姿嬌媚:「公子想讓我怎麼伺候你呢。」
「哈,啊哈,」男人有些不知所措,眉目眩暈,「先過來,坐小爺腿上來。」
秦蓁欲要起身,頃刻間跌坐下去,「嘶,腳,腳崴了。公子想幹什麼,自己過來取吧。」
「腳崴了?」語氣透出一絲信以為真的焦急。
面具人立即想過去,誰知陡然感到渾身乏力,手撐桌面,幾經嘗試,也挪不動半分,連脖子都好像變得千斤重,要墜在桌面。青天白日的光圈成了一輪一輪交替的黑影,他感到有人在他身後,在他身上動作。
身上厚重的玄色棉袍被剝落在地,眼前的光,隨著面具的褪去,強烈照耀在臉上。
「簫清羽,跟誰學的這些充大爺的狗毛病?出去一年,膨脹了?」秦蓁拍打著面具下的真實皮肉,冷冷磨齒。
被拆穿的簫清羽略覺尷尬,費勁抬手討好的握住她的手指:「秦蓁,我是想給你個驚喜,我沒對別人這樣過,所以裝得不好,這不就被你識破了。」
秦蓁抽出手指,在他旁邊落座,提起桌上茶壺倒了杯水,推他面前:「是挺驚喜的,讓別人以為我被富商看中,不知廉恥的跟你進屋,做出有為婦道的事情。」
「怎麼會!」簫清羽意識昏沉得會隨時暈過去的感覺,他端起水杯直接往臉上一潑,方稍解迷意,「等他們知道金陵的桑田在我名下,誤會就能解除……秦蓁,你明知道跟我進來不大好,還是來了……也很想我吧?」
秦蓁眸底冷芒未消,避而不答:「你在信中不是說還要去蜀地一趟,怎麼突然回來了。」
「因為想你,不能再失約今年的第一場雪,」她坐得很近,簫清羽情不自禁攬臂抱住了她,臉頰與她側臉親密無間的蹭動:「就像風箏飛得再高,那片天空再吸引它,要是失去牽引它的那根線,方向就會錯亂,飛得再高也沒用。你就是我的線。這回我熟悉了路線,不像一年前茫然無知,下次我帶你一塊出去,不再跟你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