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才知道她找你了,」杜平言不及義,搜腸刮肚了一番,一咬牙道,「其實是因為我的身子不好,有……問題。所以我娘才那麼急,你別放在心上。」
「我、我就是來說這個的,別的,沒了,」杜平被自己的傻言傻語噁心到了,「我先走了。」
說完,一溜煙地走了。
身子不好有問題?
留下月娘子臉上大寫的問號。
「身子不好有問題?」臨山侯夫人聽完暗衛的匯報,揮手讓他退了下去。
起身走了幾步,一拍掌,「平兒這招好!這叫以退為進!來人,去把平兒的小廝給我叫來!」
小廝很快就來了。
臨山侯夫人斜眼看他,「我知道你一向以平兒的意思為準,對我的吩咐多是陽奉陰違。」
小廝嚇得咚地退下,忙說不敢。
臨山侯夫人瞥他一眼,直截了當,「你去月娘子那兒,把平兒有多傾慕她,有多可憐,有多悲慘,好好添油加醋說上一番。你可做得到?」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小廝轉轉眼珠,第一次真心實意地領命而去。
話說月娘子做完繡活回後院,在自家院子門口看見的便是小廝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得好不悽慘。
見她來了,就像落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月娘子,您救救我家少爺!」
之後就開始了長篇大論的闡述。
他家主子是怎麼被一腳踢下馬後對月娘子一見鍾情的。
他家主子是怎麼起早貪黑到豪客來痴痴守候。
他家主子是怎麼因為自身毛病自慚形穢不敢提親事。
然後自然是臨山侯夫人見不得兒子為相思消瘦,才親自過來求娶月娘子。
只是,臨山侯夫人不知兒子身有暗疾,主子又怎能因為身有暗疾耽誤了月娘子?
一段段話說得有板有眼,聽得月娘子眼眶都紅了。
把能講不能講的都誇張地講了一遍後,小廝意猶未盡地看了眼月娘子,掩面哭著一溜煙跑了。
回了臨山侯府,小廝先去了臨山侯夫人處匯報情況。
臨山侯夫人聽了,心情大好,央著童嬤嬤去另覓黃道吉日,「下次去提親,一準兒能成!」
長寧侯府碧雲閣。
這日姜書璃從熙蘭苑回了自己院子,硯菊迎了上來,「小姐,歐陽小姐來信了。」
姜書璃一喜,自從歐陽岑隨著程嵐遠去了定邊城,還是第一次給她寄信。
拿著信箋細細讀了一遍,不由得眉開眼笑,「硯菊,快準備筆墨,我要給岑表姐回信。」
執起筆,姜書璃勾起唇想想近期的事情,「先告訴岑表姐,這些日子我有多忙。」
自從四國大比的集訓開始之後,日子突然就好像陀螺般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