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立夏一怔,僵在原處。
蔣燃笑著瞥了她一眼,鬆開了她的手腕,眼神示意她不要下車,繼續問電話里的懷兮:「你跟程宴北在一起嗎?」
「……」
懷兮也是一愣。那會兒沒問,偏偏怎麼這會兒問。
而且她也沒跟他說自己晚上的飯局還有程宴北。
她心底思忖一番,不知他是否又是要查她崗,有點兒不上當似的,笑了笑,反問他:「你總這麼試探我幹什麼?你晚上話不說清楚,我還沒問你是不是跟別的女人去吃飯了?」
蔣燃默了一會兒,淡淡笑著:「沒有。」
「什麼沒有?」
「沒有查你崗。」
「——喔,」懷兮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放緩了些語氣,「那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麼?」
蔣燃又是笑著反問:「你會吃醋?」
「我當然——啊——」
懷兮正顧著說話,沒注意腳前路面有個凹凸不平的小坑。
不留神,右腳一扭,疼得她眼淚登時就要掉下來。
這麼一聲尖叫,隔得不遠,程宴北在車裡都聽見了。
他也正連著藍牙耳麥打電話。
許廷亦打電話說大家晚上去聚餐了,問他來不來。
他們還不知道他今晚有別的局。
《JL》堅持要給他做局,他本不想去,俱樂部那邊從昨天到今天三番勸說他——畢竟MC後續的工作重點都轉移到了國內,出了名的賽車手以後打開了知名度,去接廣告,接代言,拍大大小小雜誌的不在少數。
露個臉就是整個MC,整個Hunter的面子。
可如此一來,就是將他這麼個冠軍與一齊在車場奮戰的其他隊友分裂了開來。
正是快比賽關頭,免得大家心裡不舒服,他也沒跟別人說今晚自己去了哪裡,和誰在一起。
最後還是尹治的那個電話,提了句懷兮也在,試探著發了地址給他,好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你來我們就等,不來就拉倒。
他也不知怎麼,就這麼一路朝目的地去了。
許廷亦說蔣燃晚上也來,順便還提了一嘴,說晚上那會兒走前,立夏留到最後,蔣燃好像找她有點兒事。
許廷亦與Neptune的申創關係好,昨天訓練之前又有意無意地提起前天晚上Bar Rouge散局後的事。
那天晚上蔣燃和立夏先上了他的車。他知道。
不過許廷亦也沒具體說什麼事,只半開著玩笑說,有空讓他去看看行車記錄儀。
程宴北緩著車速,在車流之間匍匐,一側頭,懷兮已在路邊找了處長椅坐下。
應該是扭了腳,她低著頭,俯下身,一下一下地揉著自己的腳踝。
懷兮疼得路都走不動了,腳上是蔣燃送她的那雙猩紅色Jimmy Choo,鞋跟高度她常年走秀場T台的能輕鬆駕馭。
誰知偏偏一腳踩到坑裡。
平地崴腳,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