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兮被死死抵在電梯牆上,絲毫不能動彈。他壓著她,扳起她下巴,於是她被迫地迎合他的吻。幾番都推不開。
掙紮下來,腰身漸漸脫了力。剛牙關還死死咬著,如此一鬆勁兒,他趁機撬開她唇齒,長驅直.入,更洶洶。
她更無法招架。
「幾樓。」
程宴北又問她一遍。聲音更嘶啞。又燥又克制。
懷兮死活不答,他便抱著她,迅速換到靠近電梯按鈕的那一邊。她後背就勢撞到一排電梯按鈕上。
一串兒迭次亮起。
他換位置時還順帶一俯身,將她手機從腳下地毯撿起,根本不顧對面如何聲音,掛斷了,放到他口袋。
然後將她按在電梯牆上,繼續親吻。
電梯緩緩上升。
懷兮也不知剛他壓著她撞上去時,究竟碰到了多少層的按鈕。只覺得電梯沉沉浮浮,停停走走。偶爾停下,能聽到外面人的驚呼。
無人進來。
把足夠的空間都留給了他。
空間與時間斷斷續續,唯有他的吻,一次比一次深入,綿長。
滿世界仿佛只有他與她兩人。
懷兮根本無從招架,雙腿跟著一陣發軟,手還不依不饒地推他的胸膛,如何卻也推不開。
越來越沒了力氣。
她最後死死拽住了他衣領,渾身顫.抖著,仿佛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將一顆搖搖欲墜的心,在防線邊緣頹頹欲崩的自己,緊緊地,抓在了手裡。
停留在這個位置,誓死不妥協。
也死都不回答他。
都不知電梯上到了第幾層,懷兮這才忍著唇上一片火辣辣的灼痛,從朦朧中拖出一絲殘存的清醒,破碎的聲音從她與他的唇之間滑過:「有本事……你跟我坐到頂樓。」
程宴北聞言,吻終於停下。他半睜雙黑沉沉的眼眸,深深地攫住她。略帶笑意。
她剛在他車中補過一次的口紅只剩一片凌亂斑駁,瀲灩無常。一身紅裙子皺巴巴地黏在身上。
肩帶落了大半,袒.露出一截白皙酥肩。狼狽卻勾人。
「可以啊。」
他輕輕一笑,接受了她的提議。
一偏頭靠近了她頸側,牙關一合銜住她肩帶,灼.熱氣息緩緩向上攀爬,一路吻到她的耳垂。最後停在她耳邊,徐徐幽昧地補充道:「那我們就去頂樓做。」
然後他伸出手臂繞過她,要去按最上端的按鈕。
懷兮這才慌了,要去擋他動作,幾番擋不住,包反而從她的臂彎滑落,跌落在地。
本就是大敞口的設計,亂七八糟的東西掉出來。最外側口袋的一支口紅和一張房卡也順勢滑了出來。
她頭皮一麻,掙扎著,要下去撿。
才落了一隻腳,就站不穩了,剛接觸到地面,腿腳就跟著一軟,她一手還勾著他肩頸,將他差點兒也帶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