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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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的心情顯然好多了。剛洗過澡,頭髮還潮濕著,換上黎佳音的睡裙,兩人在臥室裡邊聊天,黎佳音邊給她吹著頭髮。
吹風機聲音不小,她們倆又只顧著談天說地,懷兮和程宴北開門進來了都沒發現。
好半天,還是醒醒一回頭看到了他們,輕快地喊了聲:
「哥——」
黎佳音知道他們兄妹倆有話要說,於是放下了吹風機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和程宴北擦肩而過時,他朝她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黎佳音笑笑:「沒事兒,你們聊。」
然後望著在玄關換鞋的懷兮,給他使眼色,問:「今晚要留下嗎?」
程宴北低聲笑,還沒說話,黎佳音又指了指隔壁的房間,說:
「我可以讓給你們。不過你倆動靜小點。」
然後就輕快地出來了。
拉上了門,黎佳音又湊到在廚房吧檯那邊喝水的懷兮身邊,搡了搡她胳膊,問:「哎,你心情好點了嗎?」
「嗯,還行。」懷兮點頭。
「人也找到了,你別自責了,沒事兒的,」黎佳音安撫道,「程宴北也沒怪你吧?我看你們相處挺好啊,也沒吵架吧?」
懷兮搖搖頭。
她心裡還是有些自責的。
她無法想像,如果醒醒真的在上海走丟了,遇到什麼壞人,或者大晚上被鎖到商場裡嚇出了什麼心理問題,該怎麼辦才好。
「對了,醒醒剛跟我說了個事。」黎佳音想起什麼似的,立即換了個話題。
「嗯,什麼事。」
「醒醒和程宴北是同母異父,你知道的吧。」
「嗯。」懷兮點頭。
黎佳音坐在高腳凳上,有些惆悵,「程宴北他爸酒精肝去世後,他們媽媽生了醒醒不就走了嗎?去港城了。」
懷兮點了點頭。
好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最開始,程宴北不願與她一起去港城上大學。
她以為他是因為討厭在港城的媽媽,所以才討厭那個城市。
不過也能理解。
當時鞏眉也是因為憎惡去了港城的懷興煒,所以才三令五申地不讓她報考港城的學校。
「那會兒在派出所門口,你聽醒醒哭,也說了這事兒。不過那會兒我沒聽明白,剛才她跟我說我才聽明白,原來是她兩三歲那會兒,媽媽又把程宴北和她給騙到港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