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
迫不得已。
按奈不住。
不由自主。
不都是在說,心動是沒辦法的事情嗎。
你看,古往今來,造字的,造詞的,想愛的,不想愛的,人人都懂這個道理。
天下本沒有什麼新鮮事。
大家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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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很大了。
立夏撐著傘站在不遠,見蔣燃一臉頹喪地走出來,看起來酒勁兒沒了,她才在心底鬆了口氣。
她也沒上前迎他,只在不遠淡淡注視著他。
突然就注意到,他右手五指關節處,全是血。
血肉模糊的。
她不由地心驚一下。
昨夜兩人瘋狂一晚,他們酒量都很不錯,也喝了一晚的酒。蔣燃不易醉,昨夜都有了酒意,以至於今早他醒來時,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兩人囫圇吃過午飯,蔣燃接了個電話,隊員打來催他回去訓練,附帶著提及程宴北妹妹今天要走的事。
他便想到了懷兮,匆匆又來了機場。
立夏本想與他一夜之後各自兩寬,一開始沒想跟上他,但又怕他酒沒醒路上出事,便打了輛車跟上他。
就跟到了機場。
蔣燃意外她會在這裡,腳步頓了頓。
立夏看著他還在流血的那隻手,皺了皺眉頭,又覺得諷刺,笑了一聲:「你酒沒醒不要命了跑來機場就是為了自殘?何必呢,蔣燃?」
蔣燃唇蒼白地抿著,什麼也沒說。
披著豆大的雨點,就朝自己車的方向走去。
立夏嘆了口氣,撐著傘跟在他身後。
不近也不遠。
她也沒給他打傘,就這麼一直跟在他身後。
他的車就在不遠的地下停車場,立夏跟進去後收了傘。一個大斜坡,她高跟鞋聲都跟著急促凌亂了一些。
他的步伐也快了一些。
立夏邊跟著他走,邊從包里翻找,有沒有創可貼。
他右手垂在身側,血滴順著手指蔓延下來,沿著他的軌跡,緊跟他腳步落了一路。觸目驚心的。
好在找到了,她便多走了幾步,與他縮短著距離,清亮聲音迴蕩在空曠的停車場。相較剛才有點兒譏諷的語氣,如此放緩了語調:
「一會兒換我開車吧,你這樣得先去醫院包紮一下了,說不定還要縫針——你明天還要比賽吧,這樣了怎麼抓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