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他勝負心太重。
不甘待在Hunter當個副隊長落於晉升隊長的程宴北一頭。他可是從Neptune的隊長過去的。賽場上,他也會屢屢被壓制,離冠軍永遠有一步之遙。
曾經鼎盛一時的Neptune在MC賽車俱樂部糟糕的運營策略下瓦解分崩了。Hunter的殊榮,也不是他的殊榮。
蔣燃心想自己可能是今晚喝了酒,所以話格外的多,如此便準備掛了,「多的不說了,我們賽場見吧。」
程宴北聽他這麼說,低頭一笑。
「好,賽場見。」
「你別讓著我。別讓我覺得,你可憐我。」蔣燃還在為今晚程宴北給他立夏電話號碼的事惴惴。
「不會。」程宴北答。嗓音低沉。
「那就好。」蔣燃鬆了口氣,他也沒心思操心壞心到底如何,於是說,「掛了。」
「嗯。」
一通冗長的電話打完了。程宴北摘下手機的同時,將立夏的另一個電話號碼發給了蔣燃的微信。
也很久沒聊過天了。
他想起蔣燃說,他以前都沒好好地聽立夏說話,按下發送鍵的同時,思緒滯了滯。
手機震動一下。
蔣燃很快回復了個emoji的「OK」。
說謝謝不僅疏離,蔣燃也沒什麼要感謝他的必要。不恨他就不錯了。
同時,懷兮注意到了他手機的聊天界面,她偎著他,手還勾著他脖頸,有點兒驚訝,又有幾分尷尬:「你剛才,在跟蔣燃打電話啊。」
「說了點車隊上的事。」程宴北垂眼,慢條斯理地睨了她一眼,然後伸手,要去她身後摸遙控器,邊作了幾分兇相,「遙控器藏哪兒了?嗯?」
他趁勢就壓了過來。
她還沒從他剛才那個冗長的,是否真的跟蔣燃只聊了車隊上的事兒的電話中反應過來,就被他死死地壓在了沙發上。
兩人很快糾纏到一塊兒,他一條腿橫在她兩腿之間,將她抵住的一刻,她臉上就騰上了兩抹酡紅。明明剛才肆意撩撥的是她,這會兒惴惴難安紅了臉的也是她。
她輕輕地昂起了腦袋,枕住了他墊著她後腦勺的掌心,雙腿夾住他的腿,輕眨著眼對上了他深沉的眼睛,問:「你們到底聊什麼了。」
程宴北兩道手臂橫在她身體兩側,這麼支撐住自己,由上而下地凝視她,「想知道?」
懷兮點點頭。
「為什麼想知道。」他又問。
她微微別開了視線,咬了下嘴唇,「就是想知道。」
他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