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嗎?」她皺眉出起了神,只怕他們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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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君之所以能騙過學爾,實在是她從未疑心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但同樣的狀況,其他人卻是分分鐘看穿了有君有所隱瞞。
「你昨夜有什麼發現?」思邪第一個問起,有君摸了摸鼻子,「沒有啊。」
「……哦?」思邪注意到他的動作,微抬下巴,細長的眉眼眯成一道縫,「說謊!」
「哪有!」他像是被戳中痛處一樣立時跳起,「我幹嘛騙你們!」
知慍抬起頭,眸光冰冷而幽微,「你在心虛?」
「沒有!」他抓了抓頭髮,更大聲的說道,「那裡的確什麼都沒有!」
子奚撐起臉,玩味道:「有意思。」
「什麼有意思?」翠奴砰的從樹上跳下,頭上還頂著樹葉,手上抓著幾根鳥羽。
「既然他不想說,我們總不能逼他說吧。」子奚捧起茶,「不如想一想,什麼情況下能讓他閉嘴。」
有君下意識閉緊了嘴巴,只扯了扯唇角,「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
若說青梅竹馬有什麼壞處,便是彼此間什麼都太了解,隨便動個眉毛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他覺得他再待下去,子奚估計會把什麼事都套出來。
「對了,」他回過頭,「我明日就不出去了。」
咦!翠奴立刻舉起了手,「我!我去!」
思邪斜眼,「這麼積極?」
「我要見爾爾!」
其他人沒有什麼意見,翠奴瞬間歡呼雀躍,然後立刻調轉足尖回房。
「呆子,你幹什麼去?」
「我要早點睡覺,明天早點出門!」思邪無語的望向還沒落山的太陽,這個時間睡覺?有沒有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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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爾雖做了醫生,但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麼了不起,她甚至覺得在某些時刻,自己甚至稱得上愚鈍,往往學上半天都學不會,還經常搞砸。
但是看到那些躺在床上的病人,她又會覺得他們太可憐了,她還想為他們做點什麼。
店小二的病是在接近凌晨的時候惡化的,她本來就和衣宿在醫館,睡到一半,忽然被幾聲貓叫聲驚醒。
她起身點起燈,便看到那隻三花貓立在原地,朝她喵了一聲。
那隻貓的眼睛像是充滿了靈性,她恍然有種還在做夢的感覺,跟著它走到了小二的病床前,他已經燒到說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