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正在扑打著沈輕阮剛洗好的衣衫,回頭道:「沒有。」
她百無聊賴,腦內回想著早間沈輕竹對她說的話,這些年她以為他已將這仇恨慢慢消磨掉了,沒成想,他非但沒有忘記一絲一毫,反而變本加厲。
按沈輕竹的說法,她依舊是這離山島的大小姐,她也與崑崙有著血海深仇,可她自小起便對父母親沒有任何記憶,填充她滿腦子的只有沈輕竹。
對她而言,她在世唯一的親人只有他,若是他拼了命去找趙巍報仇,那她呢?
沈夏端著熱水到她面前,替她擰好方巾,道:「小姐,洗洗手,等下要用飯了。」
沈輕阮沒精打采地把手伸到盆里去洗,正洗著,沈秋忽然小跑著過來喊道:「小姐!小姐!」
「怎麼了?什麼事這麼急?」沈輕阮拿過方巾擦了擦手問道。
沈秋停在她面前連連喘氣道:「方才我看趙管家在島主旁邊的別院內,正指揮著一群人挖門呢。」
沈春拍打著衣服笑道:「我當什麼?不過是拆門這些小事,也值得你特意跑著來傳信?」
沈秋白了她一眼,又對沈輕阮道:「怪就怪在,那處別院一向是空著的,我長這麼大都不知道原來裡面還有東西,方才看一群人從裡面往外搬了些石板什麼的......」
沈輕阮一愣,繼而猛地站起身,一臉嚴肅問道:「還在挖?」
沈秋道:「我去的時候已經挖的差不多了,現下估計都收拾妥當了。」
沈輕阮登時跳出欄杆,往外飛奔而去。剩下四丫頭瞠目結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沈輕阮眨眼間便飛到那處別院門口,果然,裡面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空空如也。她又縱身一躍飛至清風閣內,正碰上沈安端著飯菜給沈輕竹送去,她劫了來,自己端著去。
房內,沈輕竹正在畫畫。
她把飯菜放在門口飯桌上,徑直走進來,看了他一眼問道:「你為什麼把密室拆了?」
沈輕竹笑著抬頭道:「早間不是和你說了,不過一場假象,你既已回來,那密室還留著做什麼,拆了也好。」
他放下手中畫筆,推著輪椅從書桌走過來,待看到飯桌上擺著玲瓏別致的小菜時,問道:「這些是你做的?」
沈輕阮搖頭道:「不是,我只是劫了沈安,順便端過來。」
沈輕竹在一旁洗了手,用熱巾擦乾淨後舉筷正欲吃,扭頭見沈輕阮還站著,便道:「一起吃吧。」
沈輕阮走過來,坐在他身旁,眼神瞄了他好幾眼,又幫他盛了湯。
「你想說什麼,儘管說,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