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竹笑了笑,道:「我答應了什麼?」
沈輕阮嘆了口氣,無奈地道:「唉,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離開前,你答應我會好好吃飯,按時喝藥,斷續膏也會及時地敷。可方才我碰見趙管家,說你這幾日很不乖,極其不聽話。」
沈輕竹微笑道:「島上事情多了些,忙起來便都忘記了。」
沈輕阮盯著他,又道:「是嗎?那你剛才拿著毯子想做什麼啊?」
沈輕竹道:「我想放在旁邊。」
沈輕阮眯著眼睛看著他,沒好氣地說:「哥哥,你不許這樣。你知道的,我們都很愛你,都想好好照顧你。」
沈輕竹眼神忽的亮了,他看向別的地方,問道:「你方才說都很什麼?」
沈輕阮愣了下,想了想,又道:「我說我們都想好好照顧你啊。」
「不是這句。」
「那是哪句?」
廊外的雨聲急了些,沈輕竹似乎聽到了自己心底的急促聲:「你還說了什麼?」
沈輕阮坐在一旁,給自己倒了杯茶,吸溜吸溜地喝著,歪著腦袋想道:「我剛才還說了......我們都很愛你?」
沈輕竹似乎是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臉色立馬緩和許多,他悄悄笑著,有些開心。
兩人正聽著雨,趙管家拿著幾本冊子過來,「島主,這是崑崙掌門送來的一些門派參選人,說是謄抄了一份讓您過目。」
沈輕竹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放下,望著廊外的青灰色天,接過本子,翻了幾頁,雙眼微眯著,「可還說了什麼?」
趙管家道:「來的人還說,若是島主下月方便,可否前去崑崙走一遭。」
沈輕阮仰頭把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盡,她拿起桌上的帕子擦擦嘴,狐疑地看了看他手上的冊子問道:「那崑崙不是主張自己去辦嗎?如今怎麼又要哥哥前去參謀?他又不是不知道你身體不適,往來勞頓,多麻煩。」
趙管家望著沈輕阮道:「我方才也是這般回的,可來人說,島主當初既已與他商討過競選武林盟主的細則,如今也是要親自去看看的,不然後續有了什麼不妥,再改就來不及了。」
「哼,這趙掌門也是一嘴的胡話。」沈輕阮撇撇嘴道。
沈輕竹把冊子放在一邊,回道:「那就回了那人,說我下月空了便去。」
趙管家應諾離開,沈輕阮沒好氣地道:「哥哥,那趙掌門存心就是想拉你下水,我看啊,他心思深著呢,再說了,你當初費那麼大週摺想去取的崑崙謎圖,萬一若是被他知道了,指不定背後想著什麼壞主意。」
沈輕竹看了眼遠處池裡的波瀾道:「他若知道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