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沈輕竹反問道:「那你叫什麼?我也還不知道,若是被不認識的人套走了我的話,豈不是對別人造成了損失?」
他忽的笑起來,薄薄的嘴唇有些干,露出兩個小小的虎牙,與他絲毫不搭,看起來幼稚了不少。
「確實,阮姑娘問的對。在下,離山島沈輕竹。」
阮新瞪眼道:「你就是沈輕竹?」
他笑著問:「怎麼?阮姑娘知道我?」
阮新嘟著嘴,她想起之前莫問說的那個人,也叫沈輕竹。不會就是一個人吧,她抿抿嘴問道:「你認識莫問嗎?」
沈輕竹點點頭。
阮新暗想道,果然,看來他們倆有交情。
沈輕竹看著她笑,「怎麼?忽然就問到莫問了?」
阮新擺擺手,趕緊結束這個話題,她皺皺眉道:「不想提他,他是我乾娘認識的人。上次來看我,說了一大堆聽不懂的話,真令人傷腦筋。」
沈輕竹輕咳了聲,聲音很低,幾乎聽不見,可阮新卻聽得極清楚,她不知為什麼,聽到他咳嗽,心裡直發慌。
「你......」阮新看了眼他,見他神態還可以,便道:「你身體還好嗎?」
沈輕竹笑道:「還好。」
「我稱呼裴言為哥哥,是因為他一直照顧我,特別是這次我生病,乾娘說,哥哥他衣不解帶地在我身邊陪著,連吃飯喝水都不捨得離開。我想,既然對我這麼好,一定是我哥哥沒錯了。」阮新坐在榻上,靜靜地說道。
沈輕竹面色微微一變,他眸子裡有些淚光,卻還是笑著問道:「你這次生了什麼病?」
阮新嘆了口氣道:「一場大病。聽乾娘說,耗了很多藥材,天天像是泡在藥罐里一樣,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能下床。再後來,不知道哥哥從哪裡菜的藥,效果極好,我不過吃了幾副便如同正常人一樣。只是......」
「只是什麼?」
阮新惆悵地說道:「可惜了我的武功,聽哥哥說,基本算是廢了。不過還好輕功底子還在,上樹翻牆還是可以的。」
沈輕竹望著她,說起這些,似乎並不難過,看樣子還面帶笑意,仿佛只是在說別人身上的事情一樣。
他淡淡地道:「你不恨嗎?」
阮新望著他,疑惑道:「恨什麼?」
「恨,把你傷成這樣的人。」他微低著頭,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