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媚微微張開手臂,輕輕環住她,兩人相擁後,阮新甜甜地道:「乾娘,好久沒見你了!近日身體可還好?」
柳媚媚笑著點點頭,道:「沒你這個小調皮在身邊,恢復的更快些。」
阮新皺了皺鼻子,笑著拉住她往青玉堂走去,兩人剛到門口,裴言也出來相迎。
「乾娘,萬福!」
他一身寶藍色長袍,恭敬地拱手沖柳媚媚作揖施禮。
柳媚媚自然歡喜,抬抬手柔聲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拘禮?」
阮新訕訕一笑,裴言道:「陛下昨日來了旨,要乾娘到了青玉堂便直接入宮。」
柳媚媚微笑道:「既如此,那我們便一同前去吧。」
阮新皺眉道:「不能先歇息會嗎?」
柳媚媚點點她的鼻子,寵溺道:「向來只有我們等陛下,哪有陛下等我們的道理?再說,去了宮以後再回來歇息也不晚。」
阮新無奈地答應,三人坐著馬車便直奔宮裡而去。
殿內,陛下正端坐於位,柳媚媚和裴言坐在左側上席,阮新被安排坐在了陛下的右手邊,遠遠高於他們二人。
「新兒能完好無損地回來,多虧了你的照顧,這次貿然讓你前來,也是希望你能看著她成為大理國的公主。」陛下微笑著說道。
柳媚媚垂眸點頭。
「當初在崑崙,也難為你照顧了寡人的菱兒。這些年,你一個人在揚州也不易,日後若是有難,可與寡人說。」
柳媚媚起身謝恩。
陛下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裴言,淡淡地道:「裴醫師治了寡人的病,功勞無限。本欲給他許一門親事,可裴醫師不願也就作罷。若是哪天裴醫師想好了要什麼賞賜,還可來宮裡與寡人說。」
裴言聽罷,起身謝道:「多謝陛下寬厚。」
本以為入了宮簡單冊封一下便可,沒想到這一呆就是半個月,不光阮新離不開,柳媚媚同樣也是日夜陪在她身邊,操心著冊封大典的衣衫和頭飾,還有各種禮節。
裴言倒是自在,日日在青玉堂那邊寫方子看診。
柳媚媚越看越覺得他倆有問題,這晚衣服剛剛送過來,她幫著阮新一起試穿時,忍不住問道:「新兒,你與裴言怎麼了?」
阮新忙著擺弄裙擺和衣衫,無暇顧及,便回了句:「沒什麼啊。」
待衣服穿好,頭飾也戴好後,一切無誤,柳媚媚邊拿掉頭飾邊說:「我在揚州時曾聽碧兒說收過沈輕竹寫的信,想邀你回離山島過新年。可當時你不在,便乾脆沒理。後來我讓碧兒去打聽,似乎沈輕竹的腿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