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河漫不經心地念出那個名字:“陳清夢。”
“啊,”陳清夢看他,“喊我幹嘛?”
“陳清夢。”他尾音略微加重,又喊了一遍。
陳清夢:“我在呢,你喊我幹嘛啊?”
許星河的臉上滑過一抹笑來。
“……”
陳清夢瞬間從他那抹笑里讀懂了點什麼,她伸手指了指自己,“你說的那個教你追人的人,是我?”
許星河:“嗯。”
“你瞎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我什麼時候教過你追人啊!”
他微垂下頭,眼眸只懶懶地掀開半道縫,聲音閒散,慢悠悠地說,“你以前追人的套路,我還記得。”
“……”
陳清夢無語了。
默了默,她說,“我追人可是失敗了,你確定你按照我追人的方式,能追到人?”
她以前追許星河的方式很簡單,就是死皮賴臉地纏著許星河,有什麼好的都拿到他的面前,每□□他噓寒問暖。她實在難以想像,許星河用這種方式追她。
那個畫面……
……太噁心了。
她沒法接受許直男的死皮賴臉與噓寒問暖。
陳清夢有氣無力地倒在了床上:“追吧追吧,反正按照我那樣子追,追的到我就活見鬼了。”
·
許星河的追求和普通男生的追求方式大相逕庭。
每天準時準點的一束花,下午會有一小塊無糖蛋糕,偶爾會送她幾張音樂會和時尚周的門票。陳清夢收到東西的時候,心裡沒有一絲的波瀾。這種追求方式她經歷了很多次了,一般都是浪蕩公子哥慣用的套路,花點錢,買點貴重的禮物,再差專人特意送到她的面前,面面俱到的令人無可挑剔。
可惜陳清夢早已不是懷揣幻夢的少女,會因為這些閃閃發光的金錢禮物而有任何的感觸波動。在她眼裡,真心才能換來真心。
就像她當初追許星河,從不借他人的手一般,如果許星河是真的要追她,那麼也應該做到如此。
這不是強制要求,這是基本。
他連基本都做不到,更何談其他別的。
但有天晚上陳清夢遲遲無法入眠,褪黑素吃了三顆,仍舊毫無作用,陳清夢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掏出手機在通訊錄那一欄滑滑找找。
沒有點亮燈盞的室內,手機屏幕發出的白光煌煌印在她的臉上。
指尖停留在X那一欄里許久未動。
房間裡有沁鼻的玫瑰花香,許星河每天一束玫瑰,連續送了一個月。其實他相比起陳清夢其他的追求者也有所不同,那就是他送花,那就是毫不吝嗇,連續一個月,每天都是九十九朵,即便陳清夢沒有任何回應,他依然送。
客廳擺不下他送的花了,於是陳清夢把花拿到臥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