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錢伯煬來她家找她,看到她家裡滿是包裹成束的鮮花,驚了:“改行搞鮮花批發了?”
陳清夢有氣無力道:“我有那閒工夫?”
“那怎麼回事兒啊?”錢伯煬挑開鮮花包裝,看下面的包裝絲帶,Lymtics的logo用金絲線印在黑色絲帶上,“喲,這花可不便宜,哪位追求者送的啊?”
“多不便宜?”陳清夢的注意點顯然跑偏。
錢伯煬說:“一束得兩千吧。”
陳清夢驚訝:“什麼?兩千?這麼貴?”
錢伯煬樂了,“這是南城最好的花藝店啊,而且兩千對你而言也不算太多。”他目光逡巡了一圈,“你這兒得有五六萬了吧,說說吧,哪家的闊少?”
陳清夢哼哼唧唧地,“還能是哪家的闊少。”
“這我哪兒知道?”錢伯煬想起前陣子她給自己打的電話,聊起了一個人,腦海里浮現那個人的名字出來,他語氣誇張道,“不會吧……許星河?”
“就是他。”陳清夢躺在客廳地毯上。
錢伯煬抬腳踢了踢陳清夢,“不是,前陣子你不都答應我了,和他不會有牽扯了嗎?”
陳清夢:“我現在也沒想和他有牽扯啊。”
“這叫沒牽扯?”錢伯煬指著滿客廳的花,“不是,咱倆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還瞞著我幹什麼?你老實交代吧,你和許星河怎麼又搞在一起了?”
“……”
“……”
陳清夢黑著臉,“請注意你的措辭,什麼叫’又’、’搞’在一起了?這個’又’和這個’搞’是幾個意思?”
錢伯煬腆著臉笑笑,“那行,換個說法。”
他順從地換了個說法,“你和許星河多年未見,久別重逢之後,又糾纏在一起了?”
“……”
陳清夢一把拿過沙發上的抱枕甩他一臉,她怒吼:“你才和他糾纏在一起!”
錢伯煬笑著躲過抱枕,又嘻嘻笑笑了一會兒,錢伯煬躺到了陳清夢身邊,突然之間,兩個人沉默地發呆。
許久之後,錢伯煬說:“沉沉,你是怎麼想的?”
“我和他不合適。”陳清夢說。
錢伯煬:“我沒問你這個,我問的是,你還喜歡許星河嗎?”
陳清夢默不作聲。
有的時候真的沒必要追求一個答案,沒有答案或許就是最好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