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許靳遠感受到了他眼底的敵意,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不是來讓你和他認錯的,只是星河,你確定你有能力讓他按照你的想法走嗎?”
許靳遠比許星河更多的感受到這個家庭帶來的巨大壓力,所以他年少時便出國讀書,企圖掙脫這密閉的牢籠,後來他終於得償所願,但一切都歸根於——許星河的出現。
正是因為許星河的出現,許靳遠再也不需要背負許家的重任,也不需要在勾心鬥角的商場上出現。
他可以過自得其樂的悠閒生活,可以不再有太多的顧慮。
所以他真的很感謝許星河。
也很能理解許星河的所有所作所為。
許靳遠說:“我能感受得到你很喜歡你的女朋友,但是星河,你確定現在是最好的攤牌時機嗎?”
許星河低頭輕哧一笑:“不是。”
“那……”那你為什麼還這樣做?
“那又如何?”
許星河抬起頭,眼風掃出一片漠然氣韻來,他語氣很淡,輕飄飄地說:“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許靳遠很是不贊同:“你一直都是個有計劃的人。”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許星河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繼而伸手,手背輕拍了下許靳遠的肩,“讓開吧,他在等我。”
許靳遠無奈地側過身,等到許星河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喊:“星河!”
許星河步履未停。
許靳遠說:“他年紀大了,你……手下留情。”
許星河唇畔溢出一抹笑來。
到底是有著一脈血緣關係的,知道他一旦下定了決心,是不會顧忌任何人的,這任何人里,自然也是包括了他的親生父親。
他停下腳步,“你確定我能贏?”
許靳遠的聲音綿長,像是秋日遲遲未退的晚霞,“他畢竟老了,他總得接受他老了的事實,也得接受你取代他的事實。”
許星河舉起手,在空中揮了揮,示意他,知道了。
半個小時後。
許明遠的私人醫生來到許家,許家亂作一團,許星河和許靳遠並肩站在房間不遠處,姜雅在床邊不斷問醫生情況怎麼樣。
許靳遠低聲:“你們談了什麼?”
許星河說:“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