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這樣了!”許靳遠的眼裡滿是不贊同,“他是你的父親。”
許星河扯了下嘴角,“他得慶幸,他是我的父親,而不是之前寰球國際的那些高層。”
許靳遠對於許星河的狠辣手腕是早有所耳聞的,但今日一見,心底忍不住起了寒戰。
他這位弟弟,似乎比他想像的要冷血絕情的多。
許靳遠問他:“你們談了什麼到底?”
“公司,許家。”
他言簡意賅極了。
半小時之前。
許星河到了書房。
許明遠看著眼前這位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兒子,許星河天生耀眼,即便自小生活在那種清貧破敗的環境中,他依然閃閃發光,不管是哪個方面,都是遙遙領先於同齡人。
所以他把他接了回來。
是的,許明遠一早就知道許星河的存在。
只不過他一直在觀望,但凡許星河不那麼優秀,許明遠都不會承認他的存在。
許明遠先發制人:“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星河語氣淡淡:“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胡鬧!”許明遠伸手拍了下桌子,“你和林梔的婚事我們兩家早就訂好了,你發這個聲明是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讓我多難做人,讓許家多難做人,許家和林家的關係……”
“林梔不喜歡我,她喜歡的是許靳遠。”
“你大哥不可能繼承家業的。”
許星河:“那與我無關。”
許明遠惱羞成怒:“從現在開始,你暫時先別去公司上班了,公司那邊我會找人暫為管理的。”他語氣緩和了許多,“我給你時間讓你好好想想和林梔的事情,你得給林家一個交代。”
許星河笑了下。
許明遠:“你笑什麼?”
許星河抬眸,眼底閃過笑意,“我不去公司上班?您覺得誰能夠代替我的位置管理公司日常大小事宜?我手下的人會聽他的話?還是說,您真以為,我手下的人,會聽您的話?”
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許明遠,雙手撐在桌子上,他一點點彎下腰,緩緩地靠近許明遠,眼裡的肆虐囂張與藏在日光之下許久的欲望在此刻傾巢而出:“您是不是忘了,您早就退休了,現在寰球國際,早就已經改朝換代了,它——是我的。”
許明遠氣結:“許星河!”
“生氣了?你早就該料到這一天的。”許星河聲音平淡到一條線上,“你可以看看,整個許家,除了姜太太,還有誰是聽您的話的,哦不對,姜太太和您早就夫妻失和,她對您也沒有什麼感情在不是嗎?”
許明遠的心臟病就是在這個時候發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