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若是惦記著許安笙,但她不想在不清不白的情況下,成為許安笙的縱/欲工具。萬一明早許安笙後悔了,來一句「退貨」呢?
許安笙的眼睫毛顫抖了一下,說:「他知道我對陳行止的心思,一直知道。」
這就說得通了。許國強不可能僅僅為了相親的事情跟許安笙吵架,許安笙也不可能僅僅因為相親就異常成這樣。
許安笙說:「他為了斷絕我對陳行止的心思,逼我聯姻生子。我不想跟男人在一起。」
所以你就找上了我?
岑若挑了挑眉,心裡很快有了思量。
在岑若看來,許安笙的做法是飲鳩止渴的任性。
許安笙和許國強的核心矛盾不是結婚生子,而是陳行止。許國強的妻子為了救陳行止而死,無論許國強有沒有表現出來,這都是一個過不去的坎。
岑若不知道許安笙跟許國強的爭吵細節,但許安笙認為問題在於男人?!又或者說,如果問題真的在於性取向,那許安笙在這種時候找自己,豈不是火上澆油?
這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能讓父女關係變得更加緊張。
許安笙不會想不通這一點,她現在只是不太理智清醒……為什麼?她在陳行止那裡收到挫折了?現在來找自己,不僅僅是對許國強的反叛,也是對陳行止的報復?
電光火石之間,岑若猜到了事情原委。而這樣的猜測讓她很快有了抉擇。
許安笙的手搭在岑若腰間,開始隱蔽地遊走。同時她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壓在岑若身上。
傻白甜察覺到危險,驚慌地叫了一聲:「喵!」然後飛快逃竄開。
岑若抓住許安笙的手腕,說:「安笙,別這樣……你會後悔的。」
她的手去對付許安笙的手之後,就自然從臉上移開了。
許安笙低聲說:「我不會。」隨後傾身,去吻岑若。
岑若側過頭,那個吻輕飄飄地落在下巴上,留下一個紅艷艷的唇印。
岑若嘆了口氣,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大門突然開了。
季薔活潑地說:「岑若,我來看傻白甜啦!我給它買了貓糧,還給你帶了蛋糕噢!」
許安笙一頓,眼底的瘋狂和執拗立即褪去。她站起身,快速卻從容地整理衣裙。
岑若渾身僵硬,扭頭看向季薔的時候,竟然有一些心虛。
季薔眨了眨眼,有些木然地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