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拉住了手臂。
岑若把那張支票拍進季薔手裡,說:「這個給你,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
季薔有些吃驚。
陳巧叫季薔,是因為秘書已經把車子開過來了。季薔坐進最裡面的座位,隔著車身,岑若看不清她的表情。
陳巧說:「岑小姐,你家在哪兒?你手受傷了,不方便開車,我們送你回去吧。」
一天之類經歷了這麼多,陳巧神情有些疲憊,但仍然是優雅的。
岑若搖搖頭,說:「我打車回去就好。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你們好好休息,聊一聊。」
陳巧和季仁都上了車,車門合上,秘書緩緩發動車子。
就這一刻,岑若忽然有一種季薔將要遠離自己而去的錯覺。
岑若心裡一慌,忽然叫道:「薔薔。」
車子復又停下,車窗緩緩搖下。
季薔探出頭來,因為今天經歷了太多變故,所以神情稍顯木然,臉色也有些蒼白。
岑若頓了一下,露出一個極為淺淡的微笑,說:「晚安,薔薔。」
.
在家休息了一晚上,岑若的精神狀態好了一些。
季仁發消息過來,說:【岑兵的事情,我已經交給律師。小岑你有什麼建議嗎?】
岑若知道,這是季仁顧念著自己的身份和立場。
岑若回:【依照法律,公正處理。】
季薔卻沒有絲毫動靜,朋友圈、微博、ins……任何一個社交平台上,季薔都寂靜無聲。
當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時候,季薔的生活是熱鬧喧囂的,是五彩斑斕的。
從前岑若不太理解季薔的社交平台依賴症,直到這一刻她翻遍季薔所有的社交帳號——甚至包括點評網站的記錄,她才有些懂得記錄的意義。
微博上有雜誌官博在發季薔的硬照,可以看出是最近才拍的。
岑若轉發了那套照片,然後給季薔發了一條微信:【早安~】
季薔沒回她。
岑若去了醫院。
陳行止昨晚做手術,休息了一晚上還沒有醒。眾人離開之前,許安笙還在病房外默默看著陳行止。
於情於理,岑若都該去看看許安笙。
沒想到等她到醫院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許安笙的身影。
護士說,昨晚許安笙在病房外站了一小時之後,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這倒是讓岑若感到驚訝。
以許安笙的偏執程度,岑若還以為許安笙會在病房外站一整晚,直到陳行止醒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