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覓僵住,不敢動。
雖是出於無奈才解開扣子,但她現在還是很後悔。不敢多看,只能閉上眼睛,拿起手邊乾淨的睡衣睡褲隔在兩人中間,低聲哄那個意識模糊的人:「阿靈乖,快穿上睡衣,不要胡鬧了。等下我再給你吃點藥,出身汗就……」
「胡鬧?」蕭靈重複了一遍。
這兩個字,好像就是對多年單相思最合適的形容,溫柔,卻有著極大的殺傷力。蕭靈曾經想過,要是黎覓知道她的心思,會不會就拍拍她的頭,用看孩子的目光看著她,然後輕飄飄地說上一句胡鬧?
原來,就算是夢境,也不能如願。
「既然、既然你都說了胡鬧,那我就真的胡鬧給你看。」蕭靈丟開礙眼的衣物,紅著眼眶把黎覓壓倒在沙發上,藉由親近來降低心裡忍耐已久的痛楚。
黎覓一驚,還沒做出反應,冰涼的手指由鎖骨滑到脖頸頂端的軟肉,似乎覺得那團凹陷很有趣,挑勾了幾次,直到黎覓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蕭靈才像是玩夠了,哼了一聲,微微抬起黎覓的下巴。
「阿靈,你……」
「嗯?」
蕭靈這樣慵懶的一面,也是黎覓陌生的。
手指冰冷,溫度差帶來的電流在四肢飛竄,黎覓顫抖間,已失了先機。蕭靈沒有放過這樣的好機會,低下頭,滾燙的唇印上了黎覓的。
溫柔的接觸,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還有孤注一擲的意味。
黎覓的腦子轟的一聲,什麼聲音也聽不見了。但這不代表她對外界失去感應,安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見的客廳,仿佛從這個世界剝離,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時間流逝的速度變慢,空氣少到讓人窒息。
溫熱、清甜,呼吸同步。
少女的唇瓣,比果凍和葡萄還要軟和甜,比黎覓想像的滋味還要好上千百倍。她不嗜甜,卻也抵擋不住送上門來的誘惑,想去舔舐、回應,哪怕一下都好。
欲.望從來沒有這樣強烈。
好似聽到了黎覓的心聲,蕭靈不再執著單純的接觸,而是咬了一口黎覓的唇珠。這下啃咬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沒有收斂力氣,疼的黎覓直皺眉頭,張開嘴就要呼痛,卻被等待已久的小舌趁機突破防線。
「唔!」
疼痛與濕軟的觸感讓黎覓瞪大眼睛,忽然清醒過來。
她在做什麼?被自家小鵪鶉強吻了,還想借著這個意外的機會,順手推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