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說道,「有事說吧。」
「是這樣的。」她手裡的台本終於被平鋪開來,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標記。
鍾攜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哪裡看起,便聽她慢慢的講著。
「氣象台那邊發布了風暴預警,說接下來七到十四天內可能會出現雷雨風暴,所以您和黎老師的日程上可能要因為這個稍作一些調整。」小導演將台本遞了過去,然後小心翼翼的說,「當、當然了……那個,咱們組內道具什麼的全都是萬全的,主要還是看您這邊。」
鍾攜大致的看了一下,說道,「行,我知道了。」
小導演半天沒走。
鍾攜看了看她。
小導演這才說,「那個……能冒昧的問一句,您、您和黎老師,還能復婚嗎?」
「實不相瞞我是黎老師粉絲,鐵粉,真的鐵粉……我粉她粉了得有八年了,從她開始寫第一本開始我就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來當編劇也是因為她……」小導演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給自己眼淚都快說下來了,這才捂住臉,哀嚎一聲。
鍾攜嘆了口氣。
然後她回過神,卻發現屋內本來在覓食的黎荀落已經不知所蹤了。
想了想,她還是沉吟了一下,說道,「會的。」
小導演當下就木到那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緒。
終於,鍾攜將門關上反鎖,回去找某個已經失蹤了的小朋友。
小朋友最終在浴室內被尋找到,她已經扒光了自己,整個人都躺在了充滿了泡泡的浴缸裡面,眼睛微閉,呼吸酣暢,已經睡過去了。
站在門邊,鍾攜多多少少的都有些無奈。
本來今晚上趁著鹿肉和燒酒的勁頭想做點別的,但黎荀落這樣 子……喝了酒之後再一洗澡,她倒頭就能睡,還做什麼別的事情,先顧著這小祖宗吧。
第二天一大
早,一行人便要按照之前黎荀落和鍾攜規劃好的行程從日喀則離開,前往絨布寺。
得知他們今天的行程是要前往絨布寺,便熱心腸的給了些許的建議。
「人不多的時候啊,你們可以轉一轉經筒,去摸一摸上面的珠禿,來回想一下自己這一生。」老人站在櫃檯後面,粗長又濃密的眉毛全部花白,雙眼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精明,「不少人來了珠峰,再走的時候,就卸下了身上挺多的負擔,挺多的枷鎖。這個地方,是來洗滌的地方。」
當時鐘攜和黎荀落正在屋內整理著自己的著裝,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沒覺得是對自己說的。
一直到老人站在了她們面前,給了兩人一串由古木色的珠串做成的手鍊,她們才回過神來,那話是對著她們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