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川表示有些不理解。
不是,以他們的修為,明明可以縮地千里或是御劍飛行,為什麼非要搞得這樣磨磨唧唧的?如果是為了顧慮付明纓,再不濟他身上也有很多傳送符可以直接回去啊!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他有個念頭隱約浮起,但是依他對於大佬的了解,又把那個想法強行壓了下去。
他什麼都不敢說,也不敢問,委委屈屈地和自己苦心經營了數百年的靈溪鎮拜別,拿到厲離給予前往谷野之巔的通行咒訣,一臉悲壯地踏上前路。
銀川離開後,厲離對付明纓說:「我們也走吧。」
付明纓看到銀川先走一步還有些奇怪,問:「那個人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他還有事。」厲離答,又說,「距離靈溪鎮百里有個河龍國,我們去那兒看看。」
看著付明纓有些懵懵的眼神,他笑:「河龍國是個好地方,你會喜歡的。
聞言,付明纓心一突,有些警惕,謹慎地表示拒絕:「先說好,再好的地方我也不想留在那裡。」
難道剛剛這男人只是為了麻痹她讓她放鬆下來,不會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想把她留在河龍國吧?
厲離知道她想歪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想什麼呢?只是帶你看一看這山川風景,感受一下和你的世界,到底有什麼不同罷了。」
厲離說到做到。
他們二人離開了靈溪鎮,一路向南,前往河龍國。
一個是沒怎麼幹過活的大小姐,一個是不良於行的輪椅青年,要靠走路前去河龍國顯然十分強人所難。
所以厲離不知道從哪搞到的一輛馬車,也不需要有人在前面駕馭馬,僅靠那頭威猛凜凜的馬獨自就能往目的地飛奔。
付明纓坐在轎子上,掀開擋風的帘布,看著空無一人的駕駛座,覺得十分驚奇。
「我們真的不用坐在前面趕路?它認得方向麼?」
「此馬有靈,名喚逐路。它對於方向的敏銳,比人還要厲害些。」
厲離沒阻止她拉開簾,只是逐路跑得宛如飛馳,捲起一地的黃沙,吹得頭髮也瘋狂飛揚。他便從儲物寶囊取出一件黑色披風遞給付明纓,說:「風大,披著。」
確實風太大了,吹久了感覺有些冷。
「謝謝厲離!」付明纓笑眯眯地道謝,接過披風披上,繼續興致勃勃地瞧著窗外,看那些厲離要她欣賞的山川風光,時季常景。
黑色的披風顯然不是女性款式,樣式很大,剛好把付明纓從脖子開始到腳踝,整個人包住。
配上她白皙的小臉,有一種纖弱的美。
厲離靜靜地看了片刻,在那纖長脆弱的脖子上停留了一會,移開了視線。
付明纓以前就喜歡到處旅遊,所以其實她很高興能走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