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嗤」一聲,顯然對她這個說法很是嗤之以鼻。
付明纓有些心虛,悶頭把酒又喝光了,硬著頭皮又說:「逐鹿宗幾個弟子也給我指導過一些。」
厲離直接戳穿:「以你現在的身手,他們不是你的對手。」
「……」付明纓眼珠子一轉,沒說話。
男人用指尖在桌面上輕敲,「不想坦白?」
語調有些漫不經心的,聽得付明纓卻是心裡一毛。她遲疑了一會,終究不想騙人,便含糊不清地說:「……還在空間裡稍微練了一下。」
厲離手指一頓,慢慢地收回去,面無表情地看向付明纓。
付明纓被那雙紅瞳看得頭皮發麻,只得說得更清楚一些:「空間裡有個地方很適合試煉,我在裡面待過幾天。」
厲離看著人,神情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
他有些生氣。
可他心裡又明白自己的生氣很沒有道理。
是他讓人去參加諸神榜,也是他讓人要取下前五名,可小姑娘現在成功了,他卻為了以前發生過的事,而感到生氣。
能讓她在短短一個月有如此進步,那個地方不會是一個普通的試煉之地。
她在這個月裡遭遇到的事,也許比他想像的要多許多。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也許曾受過重傷,也許曾九死一生。
這個結論讓厲離非常不悅。
他語氣淡淡:「受傷了?」
「沒有!」付明纓否認得很快,「你知道在空間裡,我就是特殊存在嘛,不會那麼容易受傷的。」
她朝厲離討好地一笑。
然而厲離並沒有被糊弄,「受了多重的傷?」
「我真的沒有受傷……」付明纓很頭大,絞盡腦汁想要解釋,「有憫月敬月在,他們不會讓我受傷的。」
厲離眉毛一挑,神色仍然陰沉沉的,眼底泛起冷意:「你倒是提醒了我,可以問問他們。」
「誒、別啊,那不是很麻煩嘛。」付明纓一看男人表情就知道要糟,不由得想起憫月被黑金色火焰包圍的那畫面,連忙拉起厲離的手,蹩腳地企圖轉移話題:「阿離,我突然覺得有點累了,要不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晚吧……」
然而未等到男人有所回應,付明纓說著說著眼睛倏地一花。
她眨了眨眼,視線慢慢地模糊起來,眼前的男人從一個變成兩個,兩個變成三個,先前被她忽略掉的酒意開始湧上腦了。
「唔……」
付明纓頭暈眼花起來,下意識甩了甩頭,結果反而讓自己變得更暈眩了。
她剛剛一口氣悶掉的三杯酒,總算發揮了其烈酒的作用。付明纓嘴巴張了張還想說什麼,然而頭一歪,便醉昏過去。
厲離眼明手快地把小姑娘歪過來的身體扶住。
「……」
看著小姑娘本來只有淡淡粉紅的小臉變得酡紅,男人眼底的冷意褪去,他沉默了一會,把付明纓歪掉的身體扶正,朝她坐近了一些,任由軟乎乎的嬌軀靠著自己。
他低頭看著付明纓,頓了頓抬起手,用指腹在小姑娘微燙的臉頰輕輕摩挲了一下,感受到一陣柔嫩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