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娘看她這樣氣勢洶洶,反倒有些退縮了,下意識後退幾步,讓開了道路。
傅寶寧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下去,吩咐翠羽付了帳,轉頭就坐上馬車,揚長而去。
崔九娘為她氣勢所折,僵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回神之後,惱羞成怒道:「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說完,又吩咐侍從道:「跟上去,看看她到底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傅寶寧知道自己屁股後邊跟了人,也不甚在意,推說是想在長安轉轉,叫車夫滿大街的亂跑,轉悠到了安國公府附近。
已經是巳時末(臨近上午十一點),邢文舉剛剛下朝,正騎馬歸府,便見前邊慢慢悠悠的走著一輛馬車,裡邊兒的姑娘伸出一隻手來,纖細白皙,很是動人。
他起了那麼一點心思,催馬快行幾步一瞅,霎時間被喜悅的驚雷擊中了。
是她,是她,就是她!
我們的人渣,傅寶寧!!!
媽的!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邢文舉心裡一陣激動,一邊吩咐人攔住馬車,一邊催馬到車簾那兒,滿懷希冀道:「寶寧,是你嗎?!我是你的文舉哥哥啊!」
終於碰上了。
傅寶寧腹誹一句,臉上卻皆是茫然,上下打量他幾眼,道:「你是——」
邢文舉被她這反應嚇住了,趕緊道:「我們小時候見過的,寶寧,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姓邢,名文舉,是你指腹為婚的夫君啊!」
傅寶寧面露警惕:「有證據嗎?」
邢文舉連忙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這是當年你我父母訂婚時的憑證,你也該有一塊才對!」
傅寶寧往懷裡一摸,還真摸出來這麼一塊玉佩,跟邢文舉手裡邊兒的一對,正好合在一起。
她這才顯露出幾分迷茫之色,哀傷道:「我之前病過一場,好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對不起,文舉哥哥……」
失憶了?
失的好啊!
你要是變成一張白紙,那才好攻略呢!
邢文舉忍著心頭雀躍,打量一下車夫和陪著她的兩個侍從,道:「他們是——」
傅寶寧臉上適時的羞澀起來:「他們,他們是阿泉哥哥安排在我身邊照顧我的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