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什麼事。」熊叔就差拿項上人頭擔保了。
「我自個兒的閨女啥德行,我不知道?」殷老爹冷哼一聲,「她什麼時候開始愛看書了?練字練得比刀槍還勤。」
熊叔愁眉苦臉,以往大當家巴不得小姐多看書,讀書寫字,現下小姐隨他願了,他又疑神疑鬼。
忽地,熊叔倒吸了口氣,猶豫道:「小姐,可能是害相思病了。」
「害什麼?」殷老爹以為自己耳聾了。
「相思病。」
「什麼病?」殷老爹覺得自己聽錯了。
「相思病。」熊叔在殷老爹的死亡凝視下重複了一遍,然後下一刻他就被提起來。
「你說誰害相思病呢?!」殷老爹此時此刻的樣子活脫脫像要吃人的惡鬼,「熊老二,我和你說,你要不是跟了我那麼多年,沖你今兒這話,我能給你打死!」
熊叔被殷老爹狠狠搖晃得腦袋都要掉了,等殷老爹好不容易冷靜下來。
兩人面面相覷,凝視彼此許久。
受到刺激的殷老爹將顫抖的手放在熊叔的肩膀,「兄弟,你說,我閨女害相思病?」
熊叔不想再給殷老爹刺激,但他還是點點頭,將殷嚦嚦從花媒婆那裡取得畫卷的事情,以及而後的各種反常一一告知給了殷老爹。
殷老爹心中一痛,自家水靈靈的大白菜最終還是被……拱了?
瞧著殷老爹黯然神傷,熊叔眼裡有些嫌棄。
關鍵不是他嫌棄,要賴就賴殷老爹一邊顧著顏面不想輸給易老爹,一邊又這般割捨不下小姐。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但這話熊叔可不敢當殷老爹面說出來,他拍了拍殷老爹的肩膀,寬慰道:「大當家,這不是你臨走吩咐的事嗎?小姐現在也算是達成你所願了,別難過。」
他不寬慰還好,一寬慰,就扎殷老爹心了。
殷老爹想掉淚,合著是他自個兒將閨女送出去的。
俗話說,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連訴傷心的地兒都沒有。
他的大掌一攥,肅殺之意橫生,「是哪家的小子?」
哪家的小子?殷嚦嚦藏得那麼嚴實的人,問熊叔,這不為難他嗎?
「不知道。」
「不知道?!」殷老爹手一抖,差點掐死熊叔。
等沖腦門的火退了後,殷老爹從自家閨女心有所屬中緩過神後,眉頭緊緊地鎖起來,閨女的事情似乎有點棘手。
照目前情況來看,好像是他家閨女在單相思,要不然如何害了相思病,還鬱結於心,高燒不退?
天殺的小子!
竟害得他閨女淒悽慘慘至此,奈何不知這人哪家的,要不然就是按著那小子的腦門也得跟自家閨女拜堂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