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爹目光如炬,盯著熊叔,「你說,是花媒婆給介紹的?」
熊叔下意識咽咽口水,「對。」
「呵,我倒要看看哪個小子。」殷老爹說著伸手快如雷霆,直接將熊叔腰後背著的大斧奪來。
氣勢洶洶地朝鏢局外走去,然而迎面朝他跑來個弟兄,扯著嗓子喊:「小姐,花媒婆在外面找你。」
花媒婆在殷家鏢局大堂內,手裡攥著封信,坐立不安。
她給易鶴安與殷嚦嚦遞信,通常會有一兩天的時差,免得叫他們生疑。
這次卻是她頭回親自登門當信差。
記得上次替易鶴安與殷嚦嚦傳信,快有月把時間了,久到她都懷疑兩人是湊不成了。
可沒想到兩天前收到易家遞來的信,可叫她心底快滅的火蹭地燃起來。
易鶴安那邊還是有意的。
就是不知道殷嚦嚦這邊是什麼意思。
然而,她沒等到心心念念的殷嚦嚦,等來了面色不善的殷老爹。
「花媒婆,我問你這到底是哪家的?」
殷老爹將大斧往桌上一擱,重重的聲響將花媒婆脆弱的心臟嚇得一縮。
這回就是向來莽撞的熊叔都怕殷老爹衝動把花媒婆嚇壞了,往花媒婆旁邊靠了靠,「媒婆,你就說了吧,我家小姐害相思病害得高燒不退。」
害相思病害得高燒不退?
花媒婆的眼睛轉了轉,哪怕面前的殷老爹凶神惡煞,都沒能阻止她暗喜殷嚦嚦也是有意的。
那萬不能讓殷老爹知道是易鶴安。
正當她尋思著如何把此事掩過去的時候,高燒不退的殷嚦嚦拄著拐杖出現在堂前。
紅色勁裝張揚地晃了花媒婆的眼,然後實現就落在那張因高燒而紅暈暈的小臉,此刻,盈滿著急。
「花婆婆,吳公子來信了?」她幾步作一步,衝到花媒婆跟前,「快快,將信給我。」
本來怒火衝天的殷老爹,見到閨女急不可耐後,心碎。
花媒婆趁著機會忙將信遞給殷嚦嚦,然後踮著小腳匆匆離開了殷家這個是非之地。
殷嚦嚦握著信,被易鶴安攪亂的心陡然安下,呼出口濁氣,打算回屋再拆信,去路卻被殷老爹擋住。
那隻粗糲的大手更是直接朝她手裡的信伸來,幸而她躲閃及時,殷老爹的手與信堪堪擦過。
「爹,你這是做什麼?」她皺眉。
「你把信給我。」
「這是我的信。」
「我知道,給我。」
殷嚦嚦護著信,往後退了幾步,「爹,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