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是想將她隨身帶著的。可她不能擔保魏堅是不是會對她動上什麼心思。玉漱的吸引力太大,至少是對她來說。
她不會將她拱手送人的。
「好。」玉漱乖巧點頭。
於是奕笙和魏堅折返反向,一邊輕聲議論著,一邊離開了。
「魏公子需將您之前用藥的配方告知於我……」
「好。」
……
玉漱皺著臉看著兩個人的交疊身影逐漸走遠,在奕笙若有若無感應的回頭前又撐起一個笑容。奕笙對她做了個嘴型。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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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和人的生命是沒有可比性的。
妖精可以通過修煉不斷提升修為而延長壽命,有的妖精甚至有好幾條命,只要沒有傷害到魂靈,妖精便永遠有復生的機會。
可人只有一條命,單單薄薄,死了便是死了。飄渺的靈魂前往往生橋,喝過孟婆湯,這一世便永遠結束。
玉漱難得的去深刻的思考這個問題。
恩人也是凡人,她也會生老病死,嫁為人妻……她能陪恩人多久呢?她又該以什麼身份陪伴在恩人的身邊?
「在想什麼?」
回來時,奕笙便看到玉漱一直撐著下巴發呆,在她寫完給魏堅的藥方是如此,在她遞送完藥方從大廳回來時亦是如此。
是因為眼中倒印的人太多,所以那份對她獨一無二的笑顏一下子縮減了嗎?
跌入情網中的人總是容易多想。
玉漱也是,
奕笙也是。
「我在想……」玉漱噎了一下,「你什麼時候帶我去夜市。」
「今晚就可以。」奕笙莞爾。
「好。」
玉漱在懊惱自己的語言莫名其妙的乾癟,明明在之前,她可以一直與奕笙講個不停。比起能陪伴恩人多久,或許玉漱更在意的是奕笙與魏堅說了什麼。這樣的問題堵在了嗓子眼,堵住了她無數想說無法說出來的話。
奕笙撐著欄杆沒有說話,往常是玉漱說上許多她再應上幾句的,她喜歡她活潑快活的樣子。當她開始沉默,她便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