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勁壯膽,將她心底藏掖的心意袒露。
玉漱搖了搖頭,像是在清醒自己的意識,「我……我喜……」歡你。
這是她很早前就想說的話。
剩下的兩個字,也許玉漱在夢裡說完了。
被壓時,奕笙還處於懵懵然的狀態。當她仔細的品味起那兩個字後,她便忍不住笑彎了嘴角。她的手一點點抱住玉漱的腰,「我也喜歡你。」
玉漱做了個美夢,她夢見自己與恩人相互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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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玉漱暈暈乎乎的醒來,天還是黑亮的顏色。
鴿子朝拾在樹上「咕咕咕」的叫著,並且不斷地用身體衝撞著窗戶,看起來非常著急。
玉漱揉著發暈的太陽穴,打開窗戶放了朝拾進來。
「咕咕咕咕咕咕咕!!」朝拾叫個不停,而玉漱的臉色逐漸一變,「森林裡來了個邪道士,把季凜和申季收了?」
「怎麼回事?」
玉漱皺眉,飛身跳出窗戶。
「帶我去找那個人。」
衣衫襤褸的邪道士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渾身充斥著一股血氣,並且憑藉一己之力直接將森林裡絕大多數可以修煉成妖的動物一一捕殺。
「是他嗎?」
感受到強大的靈力,邪道士直接在湘襄留給玉漱的小窩附近扎了根。幸好湘襄修煉去了,玉漱想。
「大狼也被抓了嗎?」玉漱還攀著樹根觀察著,那邪道士居然有所感應的轉過頭,直接閃身到了玉漱的身後。
「落了只兔子精。」他說。
范示的手用了些勁,玉漱便被耳朵的劇痛折磨得生不如死了。她撲騰著腳,想要使出法力卻無法動彈。邪道士的身上有些古怪,一旦靠近他,妖力便像失效了一般,只能發揮出四分之一的力量,更別說她這淺薄的修為。
越是靠近那樹洞,惹人作嘔的血腥味越是撲面而來。方才邪道士便是一直背對著她好像在忙活什麼,靠近後,玉漱原本劇烈掙扎的動作呆滯起來。
那地上躺了一隻血淋淋的沒了皮的黃鼠狼,還有一隻剝了一半皮的半死不死的狼。
玉漱瞪大了眼睛,腦子裡簡直一片空白。
她看見黃鼠狼泛白的眼珠與痛苦張開的嘴。申季還約有些意識,可他也只能瞪著眼珠無助的躺在血泊里。
「正好還差了一味藥。你來的真巧。」范示拖著古怪的聲調笑得張揚,「桀桀桀……」
……
一覺醒來後,玉漱仿佛人間蒸發。任是奕笙尋了她整整三天三夜都沒有結果。她將送給舅舅的酒帶到了鎮上,一路打聽,卻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鎮上沒有女孩叫做玉漱。
奕笙的尋找陷入了空洞。難道這人只是存在了自己的記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