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三房」聞言,慶豐帝卻是好像在思索著什麼,半晌都沒有說話。
素日對夏家的了解,多是聽聞大方夏輝和夏韜的事情多一些,這三房他倒是並未如何注意。
倘或不是夏家大方父子皆亡,二房的夏桀也癱瘓在床的話,怕是世人也不會過多的注意到他們。
見慶豐帝一直沒有說話,皇后也不敢再貿然開口,面上雖是瞧著穩穩噹噹的坐在那,可是事實上,她的手心都急的冒汗了!
她每說一句話,都是按照睿兒的叮囑,不敢說錯一句,唯恐會因此害的瑄兒的境地更加艱難。
「既是如此,那便過幾日將其召進宮中,皇后瞧瞧到底如何!」百聞不如一見,還是瞧見了真人再加評價。
「臣妾遵旨!」皇后臉上的笑容,竟是難得的自然了一些。
從進到承乾殿開始,她便隱隱覺得有些壓力,總覺得陛下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審視,威壓撲面而來!
直到回到朝陽宮之後,皇后方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娘娘怎地瞧著這般疲累?」陶女官在一旁伺候著,看著皇后近乎是疲乏的神情,不禁有些奇怪。
不過就是去了一趟承乾殿而已,也未見得是多遠的路程,何以娘娘會這般疲累?
「哎無礙。」說著,皇后的手輕輕的按了一下額角,隨後方才接著說道,「你去傳本宮的話,召夏家的小姐們後日進宮賞花。」
「是」陶女官看著皇后的臉色,不覺微微皺眉。
皇后的身子如今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自從襄陽侯府出事之後,她一股急火攻心,身子便一直病病歪歪的不見好。如今殿下又被禁足在府,想來娘娘也是因此,才會更加的整日憂思。
眼下便只祈禱,希望七殿下能夠有辦法扭轉如今的局勢,將大殿下放出來才是。
這一日下了朝之後,溫逸然方才出了宮門口,還未上馬車便被人攔了下來。
「溫大人留步!」
聞言,溫逸然駐足望去,卻是只見夜傾睿含笑的向他走來,一雙桃花眼滿是風流無邊。
「七殿下!」雖是心下疑惑,不知他叫住自己是為了何事,但溫逸然的面上卻仍舊是一副神色溫然的樣子。
「溫大人是要回府?」目光掃了掃溫逸然身後的馬車,夜傾睿不覺語氣熟稔的問道。
「正是!」
瞧著溫逸然這般事無上心的樣子,夜傾睿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查到的事情是假的了。
怎麼看這人的性子都實在有些太過溫淡了,不像是會做出什麼過激行為的樣子。
「不知殿下叫住臣有何事?」城兒恐是還等著他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