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不是什麼要緊事,不過就是早前偶然間聽到了一些傳聞,想要同溫大人核實一下。」說著,夜傾睿的眼睛不覺仔細的看著溫逸然,眼神微轉間,滿是桃花流水風流之意。
「願聞其詳。」聽聞夜傾睿的話,溫逸然卻是依舊神色不變,只淡淡應道。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一處!」說完,夜傾睿便先行上了馬車。
身後,是溫逸然眸色微暗的一張臉,不明悲喜。
馬車一路直奔天香居而去,直接帶著溫逸然進了包間之後,夜傾睿將房中伺候的人都揮退之後,方才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駙馬自從娶了四皇姐之後,倒是瞧著整個人更加的溫潤和善了!」不知為何,夜傾睿開口的話,竟並非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反倒是忽然提起了夜傾城和溫逸然的婚事,倒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話若是換作別人,或許會有些不明白,可是看著夜傾睿滿是笑意的桃花眼,溫逸然的心卻是猛地震了一下。
駙馬!
從方才遇見開始,他便一直稱呼自己「溫大人」,眼下四下沒有了人,他卻是忽然叫自己「駙馬」,著實是有些奇怪。
而且他大費周章的請自己過來,原不該只是談論他與城兒的婚事才是!
「殿下說笑了」儘管心下百轉千回,但是溫逸然的面上看起來,卻是依舊風姿淡雅,溫潤如玉。
「不過這樣正好,畢竟四皇姐的性格,剛好堪配駙馬這般溫潤如玉的人。」說著,夜傾睿竟是忽然輕笑了起來,「說起來,不知溫大人可記得,父皇曾經為四皇姐選的第一任駙馬,便也是這般朗朗君子」
話落,卻是果然見到溫逸然的臉色驀然一變!
似是沒有瞧見溫逸然忽然大變的臉色,夜傾睿依舊是含笑的回憶道,「本殿記得那人好像是禮部尚書家的公子,名喚離墨亭!」
「不知溫大人可還記得?」想了半晌,夜傾睿卻是忽然轉頭問向溫逸然說道。
「記得」溫逸然的聲音很輕,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眼前的茶盞,眸光中的溫潤之氣不再,卻而代之的卻是一片幽暗。
他怎麼可能會忘了那個人!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最初的最初,陛下便是將城兒指婚給他,這在世人的眼中著實是一對兒天造地設的人!
一個是皇室溫婉端莊的尊貴公主,一個是尚書府翩翩佳公子,怎麼看都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兒!
可是事實上,倘或離墨亭當真是如外人傳言的那般好也就罷了,在他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偽君子而已。
溫逸然與他本不相熟,只是在一次偶然間同席而坐,離墨亭發起了一個酒令。只言要帶出悲、愁、喜、樂四字,還要說出「女兒」來,並要註明這四字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