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去,我的新同桌正用手捂著嘴。她注意到我的目光,放下手,乾巴巴地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啊。”話音未落,又是一個響亮的嗝,離得近的幾個同學齊齊看向她。
我見她難受,想了想,移過去,湊到她耳邊,猶猶豫豫地說:“那個......你牛仔褲的拉鏈沒有拉,內*褲露出來了,他們都看到了。”
她明顯呆了一下,低頭看向自己的褲子,一隻手條件反射地摸向拉鏈,幾秒鐘之後,轉過頭,眼神犀利地盯著我。
室內安靜了一會兒,我聳了聳肩,笑眯眯地問:“現在是不是不打嗝了?”
她這才反應過來我是在幫她,臉色緩和下來,有些哭笑不得地說:“謝謝。”
“不客氣。”
“我叫蔣佳語。”隔了一會兒,她說。
我把試卷推到她面前,指著上面的名字:“我叫白晴。”
這就是我跟蔣佳語認識的開端,很多年以後,在我的婚禮上,她告訴我:“白晴,你那天晚上嚇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個人不簡單,是能成大事的那種。”
我不好意思地瞅了一眼正含笑注視著我的新郎,她也看了一眼站在我身邊的男人,笑:“你都把這人搞上手了,還有什麼事是你辦不了的?”
第2章 愛美是天性
讀高一的時候,每天上午第二節課下課後,我們都會被老師趕著去教學樓前的廣場上做廣播體操。看著排著方形隊伍,一邊喊著班級口號,一邊路過廣場跑過去的高二高三的學長學姐們,我們都羨慕得不得了,恨不得一下子飛到高二去。
天知道,我們做了十幾年老掉牙的廣播體操,好不容易上了高中,覺得自己不再是小屁孩了,結果跟朝氣蓬勃吶喊著跑步的高年級的學生一比,仍然跟著音樂做出各種彆扭動作的我們顯得既幼稚又搞笑。
現在高二了,總算不用繼續在大庭廣眾之下扭屁*股扭腰了。跑步經過廣場,看到高一學子們笨拙地扭來扭去的時候,我都有暗爽的感覺,同時心裡還隱隱升出一點自豪感。
這天是星期四,開學的第四天,天氣依然晴朗。
老王撲哧撲哧哼著氣,拖著步子跑在我們班隊伍旁邊。老王年近四十,又挺著啤酒肚,跑完第一圈便有落後的趨勢,不過還是一邊齜牙咧嘴地擦汗,一邊努力跟上我們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