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冀文以為莫贈去了梳洗室換衣裳去了,誰知道在女堂門口裝作溜達好幾圈兒,都沒有見到人影,後來隨身小書童過來尋陳冀文,他這才不甘心的走了。
再也不理這個臭女人了!誰理誰是王二狗!陳冀文暗暗發誓。
……
……
莫贈坐上回府的馬車,車由王成和另一位叫明月的侍衛駕著,緣江便坐進了馬車侍奉莫贈。
她見莫贈未換衣裳,剝好橘子挑了白絲遞給莫贈道:“針都藏好了,少奶奶放心吧。”
莫贈心不在焉的嗯了聲兒,接也沒接緣江遞過來的甜橘。
第10章 心結
天涼,莫贈坐在床上暗暗發呆。
緣江抱了個短褥子為莫贈蓋上雙腿,看著魂不守舍的她,以為莫贈為今日繡花針一事添煩,便挑了燭火。
屋中漸漸暗了下來。
“少奶奶不必多愁,緣江將那針藏在魏家小姐婢女拿的花繃子上,當時周圍無人,今兒月中,她們都打牙祭去了。”緣江為莫贈掖了掖褥子道。
莫贈緩緩扭頭,對著一臉認真的緣江道:
“下去睡覺吧。”
緣江這是看明白了,莫贈心裡的結不是這個。也是,她經歷太多大起大落,身為御批郡主,聖上一名下侍都沒給她,這郡主位子難免遭人閒話。許是白日裡聽了什麼風言風語罷。
不好安慰,她選擇閉口不言,將屋中窗關好,便輕手輕腳的退下了。
莫贈手裡一直摩挲著什麼東西,目光落在燈下茶桌上擺的白瓷茶寵,皺皺眉。
又不知何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兒聲,定在不遠處停了。
夜深,莫贈屋子離外面街道還有些距離,馬蹄兒聲明顯,應是在齊府周圍。
莫贈將燈吹了,躺在床上瞪著床頂,沒有倦意。
來的有些急了。
京中一些有名愛鬧事的紈絝,都被自家人嚴以看管,怕那些紈絝為家裡添麻煩。這般架勢看來,那胡人身份應為王室。
汴唐唯徐太后,皇帝莫良的母親,生於邊境陀滿一族,不知為何進京改為母姓,為唯徐。
先帝駕崩,死前封二皇子莫良為太子,唯徐太后自然上位。
這皇帝又是個聽風是風,聽雨是雨的人,實在大權還是為唯徐太后掌管,胡人十幾年未進汴唐,怎麼在自己爹爹死了未滿一月,便趕入汴唐?
若這是謀,中間無辜死去的莫宴桑便是台階,供這謀一步步往上走。
或者莫宴桑發覺了皇室一些秘密,他們才急著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