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章呆愣在原地,左右看看周圍僅有他們三個,才知道齊棣口中提到的奸人是自己。
莫贈剜了他一眼,一看他今日穿著監生校服,看起來儀表堂堂嘴裡怎還跟吃臭豆腐一般難聽?
莫贈毫不留情的一腳擰在他的靴上。
齊棣頓時從腳升上一股腫脹疼痛之感,手立馬鬆開了莫贈,撐在一旁牆上。
“你這女人怎如此不知好歹?被老子捉姦了還這般坦然自若?讓老子臉往哪擱?”
莫贈又一腳踩了他另一隻腳,齊棣面目猙獰,幾乎說不出話來。
伽章抹了把臉上的泥水,他那日在一茗見過齊棣,也聽聞過他一些事跡。
玩性惡劣,為人不行。
茶藝以及樣貌都算出色的莫贈郡主嫁他實在令人惋惜。
不過身為侍衛,他只得扶著齊棣語氣恭敬,
“卑職身為將軍府三將軍的親護,來尋郡主去府一趟,此事甚急,還望齊公子海涵。”
莫贈默然的看著齊棣,“三姐姐尋我事急,若你不信,隨我去將軍府一趟便是。”
齊棣腳面不怎疼了,聽了莫贈和伽章一席話,他甩開伽章的髒爪子,心疼的瞧著自己的月白校服。
他追問道:
“為何不走大門非要鬼鬼祟祟的?罷了我不想聽,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
“爹前幾日同我提起和離這件事,我們安穩過兩年,兩年後隨你如何離。”
莫贈提起馬面裙便往林外走,伽章不知自己竟能遇到這種事情,懊惱的跟在莫贈身後。
齊棣也不知怎地,站在原處也沒駁莫贈說的話,她背對著齊棣,看不清他是喜是怒。只當他沉默是同意。
伽章拱拱手告退,瞧見齊棣複雜的面容,也不知是看錯了還是如何,齊棣又笨拙翻牆回了國子監。
他腦袋發懵,方才齊棣如何出現在牆邊來著?
不過攪合了人家兩口子,讓兩口子吵架和離怎麼也算自己的過錯。
伽章仰天無奈,他一個侍衛能幹什麼?去解釋?欲蓋彌彰;去理論?不合身份。
他夾在二人之間很難做呀……
路上,伽章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
他見那車中莫贈做的端正,面色微有慍怒,見莫贈生氣的伽章小聲兒道:“郡主,卑職知錯。”
莫贈從心底笑道:“錯了什麼?那混球……”
莫贈意識到自己沒沉得了氣,便抿了抿嘴不再說話。
伽章想說的話咽入肚中,輾轉思索落得一句他覺得較為妥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