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些壓床的東西麼?”
“不僅僅這些,找媒婆,尋花轎,什麼都得準備。我今日一定要出去一趟。”莫贈道。
“……不行。”齊棣雙眉疊起。
“為何不行?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莫贈枕著臉,齊棣倏地起身。
他背負著雙手,做沉思狀。
莫贈又道:“前些日子不讓我出門就算了,我的身子如今好的利索,怎就不行?”
“為何昨日同爹爹一同吃飯時,他說你前日你咳血了?”齊棣語氣略微擔憂。
莫贈突想到那日安順送藥來,她為了讓安順離開,故意讓緣江取了廚屋雞血,裝作咳血。
安順喊來了郎中,她有不是不知道安順的心思。
郎中多是安順那列的人,莫贈便將桌上的果子放在左臂腋下,不出所料郎中同安順匆匆離去,第二日送藥的便不再是安順。
他們斷定莫贈身子撐不了多久。
不過,莫贈需要早些出齊府,謊言終究有被拆穿的一日,她不能幹等著。
安置好緣江的婚事,她便能走的心安理得。
不過還不到時候,她要先去找公孫大夫,待到緣江嫁人那天,她藉此機會再走。
“慎之……”莫贈緊咬下唇,她需要府中有人幫她。
齊棣被莫贈這麼一叫,面色有些恍然。
“你是不是喜歡我?”她道。
齊棣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
“我們成親那日鬧的荒唐,不如也藉此機會好好重新辦一次喜事,你覺得呢?”她問道。
“……好……好!好啊!”
齊棣突然激動的跳起,遂之附身抱緊了莫贈。
莫贈屋中爐火甚足,她僅穿兩層衣衫,齊棣亦是如此。
身子同身子緊緊貼合,莫贈明顯感受到她胸膛的灼熱,和心臟激烈的衝動。
那人微起抽噎聲兒。
莫贈心頭慢了半拍,她竟然打起了退堂鼓!
自己一定是傻了。
莫贈一想到齊府有人想要置她於死地,便狠下了心。
她微乎極微的嘆了口氣,抬起手輕輕拍打著齊棣的後背安慰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