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在這裡?”
陀滿森話語冷到了極點,“看到了嗎?那個人是你念的齊棣。”
是念的那個人。
莫贈緊皺眉頭,緊抿著唇看向定鼎台。日頭已經走到了中間。
唯徐芊芊擔憂的看著定鼎台的同時,眼睛還在往台下瞅。
莫贈順著唯徐芊芊的目光,看到了人群中的陳冀文。
莫贈自知那目光不一般,傳聞她們之間曖昧或是真的。
傳令者齊棣望了望日頭,說道:“時間到了。”
齊棣轉身看向唯徐氏,她毫不退縮的看過去。
齊棣沒有再看唯徐氏那琥珀色好看的瞳仁。
他拿出懷中紙箋說道:“十六年前,漠北用毒失汴唐瘟疫盛行,幾十萬人喪命於此,紹什七年,漠北進攻汴唐,將十萬汴唐將士暗招圍剿,紹什十六年,陷害當今天子,使其昏迷不醒,其罪當誅,但念漠北唯徐氏與太后有親緣,便留下唯徐氏與陀滿森、唯徐芊芊三人。”
他將手中紙箋整齊疊在懷中說道:“唯徐夫人,時辰到了。”
唯徐氏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赴死。
魏延成將手中令牌往低上一摔,手起刀落之時,唯徐氏輕蔑大笑。
“這些不屬實的罪名都要交給漠北,漠北到底如何得罪汴唐的?”
“有的人,生來便是錯的。”魏延成雙手壓著腿,挑眉笑道。
“污衊!”
不知從那個將死的人口中衝出最後兩個字,在人頭落地的時候所有人耳邊竟幾乎都在傳著那兩個字——污衊!
漠北是真的冤嗎?
陀滿森奮力掙扎著身上的麻繩,他的身子被麻繩磨出了皮肉,看的叫人驚心動魄。
定鼎台下,圍欄被放出了一隻只惡狗。
莫贈心中一陣,只見魏延成一聲令下,便有下屬將人頭與身子扔向惡狗群中,包括漠北王的頭顱。
惡狗毫不留情的撕扯著,莫贈輕偏頭去,她頭一次見唯徐芊芊流淚。
雛鳩將唯徐芊芊扶到了椅子上,她背向定鼎台,努力讓自己不去看。
陀滿森還在掙扎著,猩紅的眼睛訴說著不肯屈服。
唯徐氏被齊棣放了下來,她甩手就是打了齊棣一巴掌。
“污衊之罪,就是你們這些汴唐人最喜歡玩的技倆。”唯徐氏冷冰冰道。
齊棣沒有生氣,他說道:“唯徐夫人,現在本官就將您送去唯徐小姐的府上。”
誰知唯徐功夫了得,直接將齊棣踢到了台下惡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