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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早前聽說三大死士齊心協力的目標,竟然還真是助他奪得掌家大權,王三深刻「自檢」,以圖發現自己身上有何讓人捨生忘死赴湯蹈火的閃光點,剛剛滋生些微洋洋自得來不合時宜的情緒,就被蘭庭看似平淡的一問澆熄,冷汗都險些直淌下來。

他雖立時想到了一事,但卻不敢承認,一來他曾信誓旦旦擔保,他可是義正嚴辭拒絕了珍姨娘的引誘,現下哪敢反口,又說私下裡和珍姨娘頗多來往,才至於聽她提議那一件事;再者,當初他可是對珍姨娘的提議讚不絕口,所以才險些導致了一系列的命案,此時交待出來,雖說不會被送官法辦,卻逃不過父親的一場家罰。

王三這麼一猶豫,被蘭庭清清楚楚看在眼裡,便把面色忽一端凝,口吻也更嚴厲幾分:「三郎君,有能力蓄養死士者,身份絕不簡單,若不弄清根源,王家可是折損了幕後之人三員死士,三郎君就這樣自信危險已經消除,日後能夠安枕無憂?」

王久貴已是一聲厲喝:「孽畜!還不實話實說,難道要看我王家遭受滅門之難你才趁心?!想不到我竟然生養出你這麼個逆子,與其連累你這兩個兄長,不如我今天就把你活活打死,先死了你這引頭的禍害,說不定就能絕了後患!」

揮舞著老拳直衝王三而去。

王平安只好攔腰抱住老父親,也沖王三吼:「本不和三弟多大相干,何苦這時還支吾隱瞞,激得父親急怒!三弟還是快些說了實情,我們才知道這些禍殃是因何而生。」

見這情形,王三也知道撐不過去,忙說了真話:「原本也真不算一件事,兒子早就拋到腦後頭去了,聽趙舍人的提醒,才依稀想起來,要說珍姨娘回回沖兒子說話,無非引誘哄騙之辭,就有一件,她說好多人戶,都是靠包礦一夜暴富,現下舶來品的行市,越來越多商賈插腳,還有好些西洋商人,更加競爭不過,不若勸了老爺改行,投錢包幾座礦下來,不用三兩年,王家就能稱為富甲天下。」

悄悄翻了眼皮,睨著父親的神色,似乎平緩了些,王三更是一口氣說完:「兒子就是隨口答應了,也沒放在心上,哪知道珍姨娘會……現在想起來,珍姨娘一個僕婦出身的侍妾,哪裡有這些見識,認真蹊蹺得很。」

他可不敢說,當時自己對珍姨娘的「見識」大以為然,表示確當如此,且還私下去打聽了一番包礦的詳情,得知需要重賄高官顯貴,才打消了主意,因為王三知道無法說服父親允同,更不可能讓兄長認同,他想也白想。

而因為王三的交待,王平安也有如醍醐灌頂:「父親,關於包礦的事,大約是一年多前,兒子也聽母親提議過,當時兒子立即就回絕了母親,說這行花耗太多,再者也不是沒有風險,我們王家更沒有這方面的人脈,實在不可行,母親倒也沒說什麼,兒子卻疏忽了,母親怎麼會憑白無故有此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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