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問為何要支開值夜的人,她還能自圓其說:「那兩個僕婢在旁佇著,虎視眈眈的,奴婢不方便翻找吃食,乾脆就先支開了她們兩個。」
直到春歸出示了證物,嬌枝才怔住了:「誰說這物件是奴婢的了?奴婢見也未曾見過!」
「釧兒說看你動了蒸鍋,又跟著你一路,親眼看你把這物件扔在了屋子外頭的樹根底下,我問你,你是不是把這瓶子裡的藥落在了和柔的銀耳羹中。」
嬌枝大聲喊冤:「大奶奶可別光聽人家胡說,奴婢無非就是去廚房拿了點吃食……」
「你動了什麼吃食?」春歸追問。
嬌枝卻啞口無言。
春歸喝道:「還不說實話!」
一邊的費嬤嬤也忍不住冰冷冷的開腔:「這刁婢滿口胡言,老奴看來大奶奶也不用再審下去,待明日證實這藥丸能迷人心智,縱然嬌枝如何百般抵賴,也辯不清這樁罪證確鑿的事,她雖是大奶奶的陪嫁丫鬟,但竟然敢行為在吃食里落毒下藥的事,怎能輕饒?當送二夫人按府規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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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疑犯供訴
嬌枝這才留意見暖閣里還有費嬤嬤這號人物,後知後覺感到了事情的不簡單,她縱便是刁蠻強橫,到底是為奴為婢的人還不曾忘了敬畏,深知這是在太師府,而二夫人又有管家大權,真要把她嚴懲重責,怕是連大奶奶也不能阻止。
徹底沒了狡辯的心思:「大奶奶,什麼落毒下藥,奴婢可沒這膽子,再說奴婢自從陪著大奶奶出閣,無論在汾陽還是在太師府,可都一步不離內宅,又是哪裡來的毒哪裡來的藥?」
費嬤嬤溜了一眼春歸,心道嬌枝這說法,可就是拿捏威脅了,她的確沒有途徑弄來這些髒藥淫/物,但保不住大奶奶親手交給她,大奶奶可是下有陪房僕從的一院主母,自有辦藥的途徑。
「你不說實話,我又怎能審斷此案,究竟誰是無辜誰是禍首。」春歸不搭理費嬤嬤看來的眼神,自然也沒有一口咬定嬌枝有罪,她若只顧撇清自己,結果必定是再也難以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