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可有和魏國公來往?」春歸問。
魏國公鄭秀就是幕後真兇的重大嫌疑人,且和榮國公鄭秋是同宗,鄭琿澹如今就住在魏國公府呢,春歸認為溫靜是鄭秀的黨徒合情合理。
沒想卻聽渠出道:「溫靜雖然去過魏國公府,但只是和鄭琿澹飲酒作樂,兩人並沒有提起過任往復,倒是溫靜私下裡竟悄悄和齊王碰頭,原來他的父親靖海侯,竟然唯齊王之令是從。」
溫靜竟然是齊王黨?春歸深覺大出意料。
齊王的母族是萬氏,和鄭貴妃的家族可謂水火不容,溫靜明面上和鄭氏一族來往密切私底下卻聽令於齊王,這樣的關係還當真是錯綜複雜。
「還有一件大事!」菊羞又道:「我是今日才聽高瓊父子幾個密商,高世子兄弟幾個都不贊成採納任往復的計策,高瓊卻像是中了邪般,說什麼秦姓國運將盡,註定要為高姓取而代之,太孫不足輕重,唯今之計是得想辦法救出桑株洲,父子幾個爭吵起來,幾乎翻臉反目,我正想著回來知會你一聲兒,你就喚我回來了。」
春歸:……
看來呂鑒的供述並非全然都是杜撰,桑株洲確然是高瓊的奸生子,且高瓊也確然篤信桑美人為天仙神女的說法,認為他和桑美人的奸生子能夠生為人君死主天庭,只這妄想何其可笑?如果桑美人真是什麼天仙神女,按那個勞什子玉陽真人的說法,他自己和天仙神女苟合,就能得道飛升了,怎麼可能被高瓊一介凡夫俗子謀害,落得暴斃的下場?!
緊跟著,春歸又覺腦子裡一片亮堂
呂鑒不可能是聽齊王指使,否則齊王應該明白宋國公府已然是窮途末路,弘復帝雖說也許不會輕信一介死士的指供認定太孫為桑株洲與太子妃亂/倫所生,但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猜忌往往就會蔓延擴張,齊王根本不需再多此一舉,慫恿太孫逼死生母。
如果齊王與萬家也被擇出,魏國公鄭秀的嫌疑就更加重大了,而鄭秀想要輔佐之人,無非兩個。
秦王,抑或莊嬪所生的八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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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財大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