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
女君子好逑,愛美之心更是人皆有之,什麼惡意不惡意的,我反而擔心二郎和四郎學得像父親一樣古板,絲毫沒受舅父放闊疏朗的影響,年紀小小的,性情就像個老夫子一點都不懂通融圓滑。」
彭夫人:!!!
覷覦堂嫂的美色能算通融圓滑?這個死男人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因著父親當年的教誨,家裡的子弟一貫便視蘭庭為楷榜,可蘭庭真像父親的品性也還好了,偏是個道貌岸然暗藏奸滑的,如今父親已經辭世,我確然不能看著咱們的兒子再被蘭庭唆使,看來得多讓他們和魏國公府的子弟打打交道,通曉更多人情世故,這才能辨別是非曲直輕重利害。」二老爺一提起魏國公來就是眉飛色舞,打從心裡折服的模樣,又交待彭夫人:「對了,最近你也得多想法子和魏國公府的女眷親近來往,我正籌劃著名和他們聯姻的事。」
彭夫人立時止了哭:「聯姻?老爺莫不是想著讓大姐兒去魏國公府做妾?這可不行!大姐兒雖是庶出,可到底是太師府的姑娘,真要給人做了妾,莫說丟了太師府的臉,妾身更會惹得周身誹議,擔著苛薄庶女的污名!」
彭夫人有這想法也不奇怪,因為魏國公最小的兒子也已經婚配,且長孫也僅是牙牙學語,和大姑娘趙樨時可差著十好幾歲,大姑娘萬萬沒有為魏國公府孫媳的道理,豈不只有做妾的份?
她又突然想到光考慮著自己的名聲而不重利益的話怕會引起丈夫的不滿,連忙補充道:「再者說,無論魏國公是站秦王的陣營還是站八皇子的陣營,橫豎都會和惠妃娘娘及殿下敵對,眼下為了對付皇后和太孫,老爺和魏國公交往沒什麼不妥,可遲早都會敵對,哪裡有聯姻的必要?」
「送個姑娘去做妾哪裡能叫聯姻?」二老爺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說道:「我也是才聽說,魏國公原來還養了個外室,那娘子從前也是京城裡有名的花魁,原本魏國公夫人賢惠,倒不至於因著這個不讓花魁娘子進門兒,可那娘子自己不願受國公府的拘束,魏國公呢,也覺得外頭有個去處很是新鮮有趣,所以才一直當外室養著,如今外頭的庶子已經十六,這才算是魏國公最小的兒子,眼看著已到議婚的年紀,魏國公才想著替小兒子登入族譜。」
說著說著又覺得彭夫人的想法壓根和他想的不是一回事兒,忙糾正道:「不是讓你替樨姐兒操心,我說的聯姻,也不是指著太師府和魏國公府,咱們得先替寶姐兒操著心,為安陸侯府促成這門姻緣。」
彭夫人:……
安陸侯府的寶姐兒才多大?犯得著如此急吼吼的趕著出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