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庭還能怎麼辦呢?罷了罷了,伍小康比趙小六大不了多少,難道還真能吃這麼個毛頭孩子的飛醋?
趙大爺表示再也不追問了。
春歸卻得寸進尺:「大爺也不能私下調察尚書府的家事。」
蘭庭:……
這事原來關係到尚書府的密隱啊!
但他當然沒表現出自己的領悟,就此把這事略過不提了。
而經過蘭庭的「引薦」,不僅康哥兒,就連蘭舫都對春歸莫名心生敬服,孩子們的觀念往往都是樸素的「為楷榜所推崇,同樣可為楷榜」,於是斥園便多了兩個小客人經常造訪,忽而變得熱鬧起來。
費嬤嬤深覺這事有些不合禮矩,但奈何拿不出有力的論據,畢竟五爺不到十歲,康哥兒還更小些,都不到男女大防的年歲,要若是二爺、三爺、四爺在大爺不在家中的情形下常往嫂嫂院裡跑,她才能名正言順舉起禮矩的大旗教訓大奶奶……咦?這種盼望著大奶奶逾矩犯錯的心態是什麼時候形成的?
費嬤嬤深思一番,驚覺自己越來越沒有用武之地搞得心態都有些扭曲了。
當春歸漸漸與康哥兒熟悉後,開始了她的試探。
這天蘭舫與康哥兒再來斥園,春
歸不急著講古籍記錄的傳奇,而是拿了兩碟茶點讓他們嘗味,是麵粉里揉了蜂蜜,捏成各色花樣,蒸熟後再用紅棗、干葡萄一類妝飾,綿軟香甜,把兩個孩子吃得眉開眼笑,蘭舫便問:「大哥今日並未回家,嫂嫂怎麼竟用了這番心思?」
這孩子,丁點大竟然就知道調侃長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