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卻是因為姚娘子盛情相邀赴請飲談的,在此與姑娘一見實屬意外,更加不宜再和姑娘私話了。」春歸不管木末和姚氏之間有何勾當,總之一口拒絕。
木末稍稍蹙起眉頭,神色更顯冷肅:「我知道今日我借姚娘子酒宴約談顧娘子的確冒昧,不過我已經往太師府送了幾回帖子,卻並未收到顧娘子的回音,所以無奈之下,只好冒昧。」
姚氏為了讓春歸變成難堪之人以解自己的難堪,不曾細想便連忙助拳:「顧娘子可是因為木末姑娘的身份才疏遠冷淡?又或者是兩位之間存在什麼誤解?在我看來,顧娘子可不是以身份取人的淺薄之徒,真要有什麼誤解還是當面說開的好,顧娘子也不用在意我,等二位私話完畢,咱們再繼續飲談便是。」
「這麼說來,姚娘子親自邀請我來聚宴,當真是因為木末姑娘所託?」春歸收了笑容。
「也不能這樣說……」
「我與木末姑娘無非一面之緣,與姚娘子本也論不上交情深厚,實在不解木末姑娘為何執意要與我面會,但今日卻算明白了姚娘子數回相邀的用意,既非友好,還恕我先行告辭,不再繼續掃興三位的聚談了。」
春歸壓根就不想沖木末多作解釋,且也實在反感這種硬要和面談如果拒絕就往身上扣高傲無禮一頂帽子的行為,她也毫不在意被姚氏質疑以身份取人,試問整個京城官眷圈子,有誰敢認同被人約見就必須接受的道理?這事真要聲張,姚氏竟然和木末串通把她誆騙來自家,受到輿論譴責的必定是姚氏。
橫豎她這回拂袖而去占著理。
只是春歸剛站起身,便聽木末道:「顧娘子莫非是因為心虛,才不敢與我對質?」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春歸不急著走了:「姑娘莫非是遺失了貴重之物?」
「這話從何說起。」
「姑娘反倒問我從何說起了,我才是滿頭霧水那個呢,姑娘既未遭賊,何故疑我心虛?」
「顧娘子還真是巧舌如簧。」木末冷笑道:「既顧娘子不願與我私話,那麼只能在此當眾對質了,顧娘子可敢承認為了相助謝家娘子,竟詆毀我有意程瑜,敗壞我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