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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不如實上稟,那也是辜負了皇上的信託,且高得宜忠心事主,也萬萬不能夠做出眼看著弘復帝被太孫瞞騙,到頭來一片苦心付之東流,非但不能成就中興盛世,更甚至讓江山社稷亡於太孫之手。

高得宜正在犯難,卻有小宦官尋來稟報「皇上召見」,高得宜愁眉苦臉的進入內堂,悄無聲息的禮見,就聽弘復帝道:「朕決定撤消對慈慶宮的監控,且太傅鍾淦教誨太孫奉行公正仁德有功,擢從二品正治卿文勛,賞賜『明正』二字號譽,擬旨內閣頒詔,另陶嘯深那處,由宜公知會一聲便是。」

高得宜心裡就越發犯難了,鐘太傅倒也罷了,的確是以正道大義教誨太孫,縱然太孫全當了耳邊風,鐘太傅沒有功勞也占苦勞,享此殊榮還說得過去,可真要是贊同著撤消對慈慶宮的監控……

「皇上,太孫殿下雖說悔改,可那心機叵測之徒埋伏在殿下身邊的奸歹卻仍未露形,要是皇上此時就撤除監控,萬一要是那些奸歹眼看著太孫已獲皇上信任,再進讒言……太孫畢竟年幼,性情未穩,難保不會再信讒言唆使啊。」

高得宜頂著壓力才暫時勸阻了弘復帝的決意,但他仍然拿不準該不該將子虛庵的對話如實上奏,這一晚上輾轉反側就沒睡安穩,到次日下晝,才終於是想到了辦法——如今自己和陶嘯深,一個監控子虛庵一個監控慈慶宮,馬馬虎虎論來算得上同一戰壕的同袍,這麼大件事怎能光由自己擔著?東廠和錦衣衛間也是該有次精誠合作的,既然大家都是皇上的忠臣,商量著如何處辦這事也是理所當然。

原本呢錦衣衛和東廠都屬皇帝親管的部系,負責刺探機密,也負有保密的義務,互通消息商量著要麼一起欺瞞皇帝要麼一起參劾

太孫的行為實在有失忠誠,被論罪處決都夠格了,但弘復帝不比得他的父祖,對於錦衣衛和東廠反倒是心存忌防,唯一信得過的只有陶嘯深和高得宜兩個,自來也是鼓勵二人精誠合作,方便隨時替他分憂解難,那麼高得宜和陶嘯深私下商量再拿出個統一的辦法就不算有違聖意。

心動即便行動,高得宜掉頭便去了錦衣衛的北鎮撫司。

陶嘯深聽聞那件令人震驚的隱密,也是半天不能言語。

「雖說皇上令下官監控慈慶宮,不過太孫與屬官以及諸親朋的言談也不能夠回回都被暗探聽聞,下官實在不知太孫是聽信了何人的讒言才如此……」陶嘯深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措辭,粗/黑的眉頭在眉心挽成個死結:「太孫竟然連太子妃都算計其中,用大義滅親的方式騙取皇上信任,著實……」

「不臣不子,無可救藥了!」高得宜既然決定要與陶嘯深精誠合作,言辭便率先放闊起來,免得陶嘯深還忌諱著「恭敬」二字辭不達意:「陶君,咱家可不是追究太孫身邊奸歹仍未察明,就連皇上,也明白太孫身邊圍繞的高氏餘黨以及奸歹小人甚多,但有的並不妨事,極少數才存禍心,這要篩選起來實在也不是一時之間就能破獲,且論來皇上確然該痛下決心,乾脆將太孫身邊的高氏餘黨連根拔除,然則一來皇上仁厚,不願誅連太廣鬧得人人自危,再則皇上也顧忌著如此一來,太孫恐怕更會惶惑皇上已然決意廢儲,反而做出那些無法收場的禍事。」

陶嘯深忍不住頷首道:「皇上既有這樣多的顧慮,下官便更得小心謹慎了,只能暗察不能明究,可慈慶宮到底為儲君所居,便是錦衣衛的暗探也不能夠無孔不入。」

這當然就大大影響了察實隱於暗處的大奸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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