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四夫人極其氣憤:「三嫂對何氏深惡痛絕,自己還哪裡會懷著那等心思,且三嫂防範和小叔子間的閒言碎語也是人之常情,我就不信魏國公府里,當嫂嫂的會和小叔子親密無間。」
趙淅城道:「魏國公不懷好意,意圖挑撥離間的說辭,沒想到二哥竟然也會聽信,甘被外人利用。」
「這都是彭氏的誣陷!」趙洲城當然不會認罪。
「奴婢也聽二老爺約是三月前便囑咐二夫人,說英仙和白鷺一樣,都是聽令於魏國公,讓二夫人想辦法把英
仙調去三夫人院裡,這回二老爺設計文汲樓陰謀時,底氣便是有白鷺、英仙兩個現成的人手可以利用,但英仙和白鷺都不由二老爺、二夫人任意驅使,所以二老爺在行事前先行說服了魏國公首肯。」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趙洲城兀自紫漲著面孔否定。
「英仙是我早在三弟婦協理中饋前就安插到位,那時三弟婦院裡剛好有兩個大丫鬟夠了年歲婚配,我就授意姜嬤嬤挑了英仙和另一個奴婢補充空缺。」彭夫人道。
「你既早在謀劃栽污於我,先行把英仙安排在三弟婦身邊又能說明什麼?」趙洲城強辭奪辯。
「二叔母若非為了自保,又怎會供述清楚這些內情?更不說早便謀劃栽污二叔的說法實在令人匪夷所思了,且二叔母可無法誆騙四叔父去文汲樓,如今想必二叔父也不再堅持四叔父是因為三叔母相請才去文汲樓的話,蘭庭不解,此事若非二叔父設計,二叔父為何要誆騙四叔父前往文汲樓?」
趙洲城:……
「到如今我也不再隱瞞二叔父,其實白鷺乃是他人耳目庭早有覺察,那一回白鷺與四叔母院中婢女白鵝爭執,庭便覺出蹊蹺,一追究,才知四叔父書房裡的文稿被人暗調,有人仿了四叔父的筆跡偽造文稿,且還被另一婢女盜出文稿,私轉出府,那偽造的文稿最終落到了太孫殿下手頭,若非皇上也有察覺,阻止了太孫的計劃,四叔父及蘭庭說不定已為太孫謀刺了。」蘭庭面向二老太爺等:「關於此事,庭已然告知諸位叔公。」
二老太爺沉著臉:「白鷺和那東廠耳目不是同黨,當初我們幾個老頭子都覺奇怪,不知白鷺通過什麼途徑獲得偽造文稿,難不成太師府竟成了篩子,各系各派都能輕易安插耳目,且連挾帶報訊都能暢通無阻了?我們是真沒想到,原來竟是出了里通外人的內賊,白鷺有老二你們夫妻兩個相助,所以才能把那封偽造的文稿放進淅城的書房!」
趙清城此時也已經遣人取來了被英仙悄悄放進居院的所謂書證,正是依照三夫人筆跡寫下的情詩,彭夫人壓根不需過目就肯定到:「我趁三弟婦如今協
佐中饋的緣故,自有機會盜得三弟婦的字跡,可我一個內宅婦人哪裡識得能夠模仿他人字跡的能手,這些都是趙洲城拿給我的,怕和上迴轉交給白鷺的一樣,都是出自魏國公府。」
蘭庭不欲再聽趙洲城的狡辯:「出了這等事,庭自然會同魏國公理論,魏國公倘若否定,庭只好上請聖裁,屆時於魏國公也好,又或二叔父也罷,可都是再無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