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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來龔望是當真的狂放不羈,張洇渡卻是因為應試授挫才佯裝狂放?」

「是。」蘭庭枕著自己胳膊,就這麼仰躺著和春歸一齊分析案情:「張況岜並不強求兒子入仕,但他可不像自己說的那般豁達,他共有十三子,已經有十一個兒子婚配娶妻,兒媳至少都是門當戶對的出身,這麼多兒子中,他又最最寵慣幼子,事實上他早在暗中計劃,他看中的小兒媳,應當是工部侍郎尤典教的外孫女。」

春歸知道蘭庭對尤典教早有留意,且基本確定尤典教乃齊王黨徒,更兼渠出今早上報的消息,張況岜又的確是去信向「尤公」求救,這位尤公,理當便是現任工部侍郎。

「張況岜是在痴心妄想吧?」春歸不好透露渠出打聽得來的消息,不得不口是心非:「就算張況岜的確是賄賂了工部重臣才爭取得官派採礦,但他本就有求於尤典教,張洇渡只是商家子,且還是庶出,哪來的底氣求娶官宦閨秀?

「尤典教並沒有一口拒絕。」蘭庭道:「且唐李杜之所以擔冒偌大風險,幫著張洇渡陷害龔望,一定是礙著尤典教的情面,畢竟如今袁箕也屬齊王陣營,尤典教應當知照了唐李杜,讓他多多袒護張家,這說明尤典教和張況岜間,斷然不是受賄、行賄如此簡單的關係。」

「會否真是張況岜為了不讓靜玄耽擱張洇渡的姻緣,才下的殺手,不過不知發生了什麼意外,導致張洇渡把事情鬧得這麼張揚?」春歸問。

「我看得出來張洇渡完全不像龔望,在張家,張洇渡這隻小胳膊根本擰不過張況岜這條大腿,張洇渡雖得寵慣,但仍然懾於張況岜的管教,他對張況岜是發自真心敬畏,姻緣大事上,縱便是他有非靜玄不娶的心思,也不敢當真違抗父母之命,在靜玄命案發生之前,他甚至已經接受了尤典教的『相看』。」蘭庭道:「我察證得舊歲年底,尤典教使其子來浙,是張洇渡隨張況岜親往拜訪,尤典教之子十分滿意張洇渡的才品,試問張洇渡若打算違抗父命,怎會在未來妻舅面前表現得如此出挑?」

「逕勿這也能察證?」春歸大詫,趙副使手頭難道也有「渠出」?

「尤典教祖籍就在臨安。」蘭庭看春歸震驚的神色,忍不住颳了刮她的鼻樑:「我既早已在留意有涉官派礦務的官員,自然不會疏漏這些官員的族人,早早安插了耳目,不過因為之前我們根本未曾聽說過無窮苑命案,所以我並沒有聯絡耳目收集這些消息,現在既聽說並經辦,察證有何艱難的?」

春歸心悅誠服,暗道她手中只怕再多十個渠出,也難以匹敵趙大爺的天羅地網。

「可靜玄究竟是被誰殺害的呢?」春歸犯難道。

「和張況岜應該脫不了干係,不過動因是什麼我也還在困惑。」蘭庭蹙著眉:「總之這起看似普通的命案牽涉重大,我有直覺……」說到這兒他莫名想起那位殿下來,用腕骨往額頭上磕了幾磕,心說好端端的怎麼拿自己和他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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